张叔:“少爷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就挂了。”
沈焰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垂着眸子,捏着手机的指尖开始发颤。
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出神地迟迟没有动作。
“少爷。”大约过去一分钟左右,张叔的声音再次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
沈焰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团聚在胸腔里的情绪被惊得不上不下。
他没好气地看了眼手机界面:“你不是挂了么!?”
张叔语气无奈:“就在刚才,调查的人传了些商少爷的消息过来。”
商榆白尚在读高中,调查一直是商榆白初高中的事情。
高中没毕业前,调查不会终止。
沈焰恨不得此时此刻飞去时竟的身边,对商榆白的那些破事一点兴趣也没有。
正要不耐烦地接一句“我不想知道”,就听张叔补充了一句。
“和您打听的那家人有些关系,我想您应该会想知道。”
沈焰捏着眉头,嘴里的话绕了个弯:“说。”
张叔:“商少爷禁足期间,找人买下不少账号。”
“这些账号在一个小时前,给同一个人发了多条消息,以及一通不到两分钟的电话。”
一个小时前……
沈焰手指停在眉宇间。
“在商少爷销毁前,只来得及记下机主的名字。”
有什么答案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伴随着张叔的声音:“……机主的名字叫时竟。”
怒气冲天。
沈焰捏着手机的手骨节作响,胸口猛地起伏,满眼暴戾,忍着冲动才没有把手机丢出去。
“商、榆、白。”深恶痛疾。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
几个小时的时间差,沈焰一路从源省找到桐市。
然而根据手底下的消息,每每到达指定位置,总是晚了一步,时竟早就走了。
一直到清晨,天蒙蒙亮。
沈焰在车上接到了时竟晕倒,被送进医院的消息。
他急得一脚油门下去,差一点撞上路边的护栏,好在还是有惊无险的到了医院。
沈焰从晚上跟了一路。
始终摸不清时竟为什么一个人去了那么多的地方,一次也不见停留。
他不是没有担心过,天寒地冻,时竟不回家,穿得那么少在外面会不会折腾得身体撑不住。
进病房前,他担心的就只有时竟的身体。
却怎么也没料到,进门的那一刻。
看到的会是这样的画面。
分明是足够宽敞的单人病房,被围成一团的护士和医生,硬生生衬得窒息窄小。
几人身后,青年坐在病床上,双手捂着头,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