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福克斯之后我第一时间找到门廊这个酒店———蕾哈娜说她们仍然还在这里。
我过去的时候她们并不在,我害怕有什么差错,于是用了点巫师的小手段进到房间里发现她们的东西都在,应该是暂时出去了。
于是我就只好在她们旁边开了个新房间———用的混淆咒,毕竟我可没有带什么证件。
安定下来后,我随即开始整理起我在沃尔泰拉的一切。我突然想起沃尔泰拉城堡灯火通明的样子,但我找科罗娜寻求插口的时候她却抱歉地告诉我这里并没有,这里的电力设施都是特殊化的什么什么的,说得让人似懂非懂。我想这也是他们故意为之的,让我的手机耗尽电量从而让我无法关注时间,而同样的,我背包里的日历也是充满端倪。
我的思绪开始混乱,开始不断回忆不断想起。但越是回忆就越觉得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心口蔓延,来得汹涌,像海浪一样将我拍到沙滩上。
我突然觉得很焦虑很焦虑,一切都让我害怕得要死,脑子里全是沃尔图里沃尔图沃尔图里。我发现我竟然对它产生着这样深刻的感情———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胃里逐渐涌上来呕吐感,我头晕目眩就好像被人用闷棍狠狠来了一下。眼泪不断地掉落,我甚至无法控制我自己,只能一直将眼泪抹开———梅林保佑,希望我不会流下鼻涕。
沃尔泰拉城堡的形象几乎占据了我整个大脑,我的脑子像是变成了电影院,不知道哪个该死的混蛋来回不断地播放我在沃尔泰拉的有趣日子。悲伤、思念、惆怅几乎要将我憋死,我甚至连记住我名字的精力都没有了,甚至都不知道我是否在呼吸。
我伸着脖子,蜷缩在地毯上。显得狼狈极了。
就在这时,就在这时。在我泪眼朦胧中看见很多个人打开门闯了进来。
我躺在地上看不清他们任何人的脸,直到有个人将我扶起来,然后着急地说,“莱雅!”
“啊……”我有些颓废,说话的语气像死掉了一样,“蕾哈娜。”
“哦梅林!我的梅林!”我听见波丽娜尖叫声,“你是怎么了亲爱的?诶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无法控制我自己!”我也尖叫地说,但因为哭得相当投入,导致尖叫声细微得可怜,就像用指甲刮划着玻璃一样令人难堪的声音。
“哦……这个表现……”卡莱尔在说话,讲真的我真的分辨不了他是什么样的情绪,“有点像科林能力的副作用———他可以让人对沃尔图里流连忘返,而同样的,倘若你一旦和科林分开那么你就难以忍受会疯狂地想念沃尔图里。”
“还有这样的能力?”薇安惊讶,“那他们简直无敌了!”
“如果你知道这一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波丽娜尖锐地指责。
“好吧姑娘们,我得实话说这件事情我无法宣之于口,在我当初被阿罗招揽的时候曾发过誓不透露一点否则将会受到报应———而显然,那个保证誓言生效的那位朋友已经在这场未结束的战争中死掉了。”卡莱尔说。
“你们得赶紧回到巫师界。”爱德华说,“似乎很激烈,沃尔图里在召唤他的服从者们,而罗马尼亚似乎和一股不知名的势力勾结在了一起。”
“罗马尼亚家族恐怕不会放过你的。”爱丽丝说,“这一点不用靠我的预言都能知道。”
好吧,这下我马上就能意识到他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于是接下来,因为我无法聚精会神地去使用幻影移形,于是我就像不能自理的傻瓜一样被他们照顾着买机票去了法国———至于为什么不回到英国,这显然没有任何问题,因为波丽娜她们告诉我老爸我在法国进行封闭式傲罗培训,为期半年。
———哦对了,塞德里克早早就离开了,因为他投的傲罗简历已经被通过了,现在是非常骄傲的一名正式傲罗成员———令人嫉妒得抓狂。
在法国呆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沉痛的感情一直在我心中回荡。我无法思考关于凯厄斯别的事情,也不知道这让人庆幸还是该让人失望。
但一想到在这里的房租什么的还都是波丽娜替我垫付的我的心就更加沉痛———在这样好的地段上租房子,恐怕我要给她做牛做马数十辈子!
不过好消息是波丽娜告诉我们这是她的房产之一不收我们住宿费才让我安心了一点。
有着朋友们的陪伴,以及法国灿烂的阳光与悠闲的日子,我对关于沃尔图里那种令人精神崩溃的感觉渐渐在消失———我完全能感觉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