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彩妆部分该裁撤掉才是明智之举!”既然有人起头了,其他人马上附和。
“赞成,我们不能再损失下去了——”
“全都给我闭嘴!”坐在主席位子上的顾安生忽地大怒。
这一吼,原本积极发言要收掉这个事业的人全都吓得立即噤声。
顾安生怒容满面的看着在座的人。“你们每一个人都想让这个事业消失是吗?”他沉声的问。
“这……”在他的威视下,众人全都低下头来,不敢再像刚才一样畅所欲言。
其实众所周知彩妆事业是当年顾安生创业起家的母业,云端出品的彩妆系列曾经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品牌,也是云端的金鸡母,正因为彩妆的赚钱才让云端发展出更多产业,包含百货、物流,乃至于饭店、银行等等,彩妆是让云端成为全球最赚钱企业之一的大功臣。
但这块事业在经过多年后不敌市场淘汰,不再是金鸡母,这几年亏损的金额已经造成公司重大负荷,因此众人才会决定切除这颗毒瘤。
但是向来精明果断的顾安生却一反常态,始终不愿意将这个赔钱的事业收掉,他们十分苦恼。
“阿杰,你也认为彩妆事业必须裁撤吗?”顾安生问向同样沉默的长孙。
顾杰面容严肃。“站在公司立场,云端的彩妆品牌在消费者眼中已经老化严重,市场既已失去要夺回来不容易,必须重新投入大量的宣传费,但这样做成效未定,风险太高,所以我也认为应该要收掉。”他分析道。
他清楚爷爷为什么对于彩妆事业割舍不掉,因为那不只是他事业的母业,更代表着爷爷与已经过世的奶奶过去创业的岁月,爷爷要的不过是对奶奶最后的回忆,因为这层关系,才会让一向在工作上以利益挂帅的爷爷也有心慈手软的一面。
但是做生意不能凭感情,事关公司利益,他就事论事,虽然可能违背爷爷的心意,他也没有因此退缩。
顾安生脸色难看。“哼,那阿显,你说呢?”他转向另一个孙子问意见。
“撇除情感面,虽然彩妆事业曾经是我们的母事业,但目前已是病入膏肓的状态,而董事会也得向股东交代,所以我认为总裁不该再坚持保留它。”他在这件事情上也与众人有相同的想法,在商言商,不能再感情用事。
事实上,早些年时他就积极想要切除这一块,是因为爷爷阻碍,这事才一再被压下。而今日这场面,他认为是个时机,是该劝劝爷爷放手的时候。
两个孙子都不挺他,顾安生面色阴郁。“若我仍想再挽救,并且要你们两个人担下这责任,想办法让彩妆事业起死回生,你们愿意吗?”他突然点名两个孙子,让他们接下挑战。
两人的表情皆是一愕。
“总裁,很抱歉,我没办法接手。”顾显马上表明立场。
顾杰也阴沉着脸。“我也恕难从命。”
听到两人的回答,在座没有人露出吃惊的样子,违抗总裁的命令虽然后果难测,但如今正是大顾、小顾争取董事会认可的时候,彼此竞争激烈,而彩妆事业绝对是拖垮绩效的烂疮,他们要是够聪明就不会去碰。
顾安生忽然一声冷笑。“既然你们没有人愿意支持,好,我同意,如果三个月内彩妆事业依旧没有起色,我就放弃这个生意,不再坚持。”
听见他松口了,一室沉肃的气氛立即放松下来。
“以目前彩妆事业的经营状况,三个月后是不可能有所改变的,与其多亏损三个月,您为什么不现在就当机立断放弃?”顾显问。
“我之所以要求三个月是因为想最后一搏,因此我现在宣布正式成立一个特别企划小组!”
“特别企划小组?”这是什么单位?
“这个特别企划组是做什么用的?”有人问。
“不是说云端的彩妆品牌老化,也就是过时了,所以我决定将产品重新定位,并且给这个小组三个月的时间去企划,如果有办法让业绩提高百分之二十,那表示还有救,我就不可能放弃这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