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面具男人摊手,说:“我有什么办法,淮壹在那里,我要是出现的话,我也会被他干掉的。你不是很清楚吗?那家伙最是忠心耿耿了,他可是真的会把妨碍任务的任何人杀掉,连我都不会放过。”
海格斯却反问:“那你不是早就想要脱离吗?”
银色面具男人露出个自讽的笑容,说的却是澄清的话语:“别误会,你是制作者比谁都要清楚,我肯定无法叛离的,如果我叛离的话就只有死亡,我不会这么做的。”突然他看向被网罩住的淮泗,指着淮泗,意味不明地说:“除了这家伙,是例外。”
海格斯也看向淮泗,此时淮泗还朝着他们怒目,目光不复往日的清明。
海格斯沉默了,半晌,说:“这倒是,除了他是个意外。”他转头问银色面具男人,“那现在怎么办,淮贰你也被暴露了吧?”
“未必吧,接受抹杀你和本体的任务只有淮壹,我只是负责清除外围,还有阻止那些想要进来救人的人而已。”淮贰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说:“真有意思,你这研究所热闹得要死了现在,连谢守善都来了。”
然而海格斯却说:“他们能这么顺利找到这里,很难说没有你的
搅屎棍在里面吧?”
淮贰但笑不语,一切都在不言中,海格斯得不到他的回答都知道他这意思是什么了。
淮贰盯着被网着的淮泗,目光渐渐深沉,淮泗却没有停止挣扎,网却一寸寸贴近他的皮肤,然而他却恍若未觉。
海格斯见此,不禁有些担忧:“这样绑着他没事吗?”他突然意识到什么,问:“你该不会想要做什么吧?”
“不这样绑着的话,那位大人就该知道我|干嘛了。”说着,淮贰蹲下身,使用了一点手段,膝盖压着淮泗的后背,一手握着淮泗的后颈,将淮泗抵在地面上,伸出了一块黑布,蒙住了淮泗的眼睛。
然而淮泗早已经听到他们的对话,脑海里是乱七八糟的念头。
有刚才海格斯跟他说的克隆体实验,以及那个被拘禁最后被杀死的“淮泗”,还有后面击杀他和海格斯的“淮泗”,还有现在这个出现的银色面具男人……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海格斯所说的那些话,然而脑海里似乎有个声音让他别相信任何人。
“行了,你赶紧跑吧。趁着淮壹还没追到这里,要不然你这体质想逃都没办法了。”响起了淮贰的声音,淮贰还压在他后背上,似乎正劝着海格斯离开。
海格斯似乎并没有离开,犹豫包含不舍地说:“你要将他干嘛?”
淮贰笑了一声,伴随着一声“刺啦”的细微声音,似乎什么东西被拔出来,淮泗眼前一片漆黑,紧接着后颈上的大手移开,转而唇上被一只手掌紧紧地捂住,能感到有什么冰冷而尖锐的东西再次抵着他的前额,那是曾经被撬开的颅骨缝。
“你快停手!你这样取出来他会死的!”海格斯的声音响起,他似乎意识到淮贰想要做什么,连忙阻止他。
“他不会死的。那天都开了他的脑子,现在都能活蹦乱跳,肯定不会的。”淮贰的气息几l乎喷到他的后颈上,甚至温热的唇瓣在他后颈的皮肤上亲了亲,“我这次捂住他的嘴巴就安全了。”
“怎么可能……”海格斯还是不敢相信。
然而那冰冷尖锐的锋刃却再次利落地划开了淮泗前额,这次十分熟悉地将刀刃撬进颅骨缝,极其快速地想要将他的脑壳再度撬开。
淮泗的后颈后仰,扬起纤长的脖颈,双手往后拼命地抓着淮贰,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抓住他的精瘦的腰。
淮贰却没有防御,任由淮泗的指甲狠狠地掐进他的肉里,流出鲜红的血液,他手上却没有停顿,继续动手,却在淮泗后仰的脖子上一路吻了过去,湿润滚烫的吻,像是在安抚着淮泗的痛苦。
“他太痛苦了,还是算了吧。”海格斯却看不下去了。
“没时间了……”淮贰在他的后颈处喃喃着,像是对淮泗说,又像对海格斯说:“相信我,长痛不如短痛。到时候活下来,他绝对会感谢我的。”
淮贰却咬了一口淮泗的后颈,一个浅浅的牙印,浅红色的血深处,他舔了舔那浅红色的血,低低地说:“我无法不去爱你啊……淮泗。”
他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海格斯还在原地,看了看淮泗,显然是不舍得。
淮贰挑眉,说:“不舍得实验体?随便你,不过谢守善迟早会找到这里,这样的话,我们两个都得死在这里了。”他看着底下的淮泗,挑唇,“那家伙找你要找疯了呢。说什么一个自己果然不够,不够强的人当伙伴只能拖后腿,要多几l个自己这样的强者才可以。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不过淮贰也庆幸谢守善疯了,他周身的异能暴动,周围出现像黑洞一样的空隙,仿佛要将一切都要吸入撕裂,趁着这个时候他才能得以逃脱。
想到这里,淮贰不禁加快了动作,他的手再次伸进去,这次他已经知道如何找到那块小玩意儿了,触碰到晶核,继续往深处而去,刚触碰到那枚坚硬,他却感觉捂着淮泗的唇瓣的手有股温热而湿润。
他一惊,连忙看去,发现是淮泗的血泪流进了他的掌缝之中,黑布下是两行血泪,衬着苍白的脸,格外触目惊心,他鬼使神差地伸舌去舔那抹血泪,似乎他也开始感觉到了真正撕心裂肺的疼痛。
突然,一堵墙轰然崩塌,一幕黑色的身影闪现,周身宛如地狱,空间隐隐扭曲。一双猩红目显露,看到眼前的情形,一怔,随即风暴在眸子里凝聚成旋涡,异能彻底在空间里暴动!
淮贰还没得及做出防御,身影一下子飞了出去,连续砸穿七八堵墙,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彻底昏死过去。
而海格斯早就那一瞬间,见机不对,下意识地按下了密室的逃生按钮,一下子消失在了房间里。
谢守善走到淮泗身边,将淮泗抱起,猩红目紧紧地盯着额头满是血迹的淮泗,伸手将他身上的网一下子撕裂,彻底将他抱在怀里,在伸手触摸淮泗额头血肉模糊的伤口时,手越靠近越发颤抖,似乎始终无法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