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机下楼梯,又直接出了酒店大堂,一脚踏进街道冷风里,许斯年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看向空荡的无人街道。
路边彩灯闪烁,没有任何人影。
“错了,抬头。”
一手拿着手机,听着从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他似有所感转身抬头,看到一个人影迅从一侧天桥跑过。
人影转下天桥楼梯,熟悉身影霎时撞进深色瞳孔。
一侧的脸映着手机光亮,走下的人一手压着不能再失去的宝贵帽子,三两步飞下天桥楼梯,白色外套衣摆扬起。
又是熟悉的下楼
梯方式,瞳孔略微扩大,许斯年不自觉抬起手。
飞下楼梯,两只手都没空,跑来的人刹车失灵,这次没刹住车,直直扑来。
带起的风迎面吹来,被飞扑了个满怀,许斯年被带着后退半步,一手陷进细软丝,这次终于稳稳接住了人,熟悉的浅淡味道溢满鼻间。!
大作已经放过来了,陈师傅也没拿回去,照单收下了。
当天点心师傅和两个一起进厨房的人都做得乐。
做得乐的结果就是饼干的数量远预期,放饼干的盘子塞得爆满。其余的小饼干用专用的袋子装了,陈师傅获得了一袋自己做的小饼干,刚好可以拿回房间,晚上熬夜的时候还能当宵夜吃。
装着小饼干的盘子上桌的时候,要是他没看错,财神和财神妈在看到那两块无敌显眼的抽象饼干的时候,眉头都动了下。
霍晴看向自己亲哥,介绍说:“这一块是我专门给你做的,这一块是白哥给你做的。”
陈某白站一边看着,觉着这两块抽象饼干怎么看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
张女士躲过了抽象饼干,扬起的眉梢又落下。
边看电视边吃,一盘子饼干连带着两块抽象界的新星都很给面子地被吃完。
今天的晚饭被叫做年夜饭,很丰盛的一桌。
张姨身体不太方便,于是是霍晴拿过手机代为拍照,对着桌面拍了张。
冬天的天黑得快,在开饭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张姨今晚高兴,嘴角一直没下来过,还破例留到了九点,在护工的提醒下这才最后唠了几句,被推着回了房间。
旧习俗里有守岁的说法,但在这里不太适用,早睡早起客观来说对身体更好。宅子里的灯亮着,没关,在张姨回去休息后,陈白也跟着回了房间,洗了个澡后换上睡衣。
晚上越晚,手机上的消息也越多,一边擦着头一边看手机,他这才现好邻居给他了消息。
洗澡的时候的,大概是以为他还在工作,所以没打电话,打的字。
【十一点左右下班】
【晚上早点睡】
第一条消息是回的他之前问的工作的事,第二条是想给他说的话,应该是休息的间隙的。
盘腿坐床上,抬手打算回消息,落地窗外有什么一亮,陈白转头,刚好看到一朵烟花骤然绽开。
这边接近市郊,附近没什么人,安静,和烟花升起的地方隔得远,能看到烟花,但听不见声音。
放下手机,他下床穿上拖鞋,推开紧闭的落地窗。
落地窗打开的瞬间,外面冷风迎面吹来,吹得人碎骤然向后扬去。
他看到的那个烟花像是个预告一样,之后66续续,接连不断的烟花升空,在黑暗夜空绽开,无声又灿烂,连成一片,五颜六色,星星点点。
光亮湮灭于黑暗,又有新的烟花起。烟花从出现到落下就那么短短一瞬。
绚烂又短
暂。
“……”
浅灰瞳孔映着不断亮起又熄消失的光亮,视线尽头,依稀还能看到远处被照亮了瞬的城市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