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舒律师站在门口的时候,苏蓝依旧是惊讶的。
西装革履的男人拎着收束好的长柄伞,伞尖还在往下滴着水。
“外面又下雨了?”她问,迎上去。
……都城。夏天的雨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幸好我这次有司机了。听说明天还要下雨,不然可以出门去上次那家餐厅……”
苏蓝正感慨着突如其来的夏雨,舒涵良面色沉郁地开口了。
“苏蓝,”他说,“钟先生失踪了。”
苏蓝话音僵住,唇边的笑凝了一下。
笑意收了点。
她问:“什么叫‘失踪了’?”
舒涵良说:“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联系不上钟先生了。我问过他的医生和管家,也是同样的结果。”
“……都联系不上?”
“都联系不上。”
门廊里安静了一会儿。
“应该没什么事吧。”
“我刚刚跟阿梓打完电话,他说钟予要出个远门。”
苏蓝说,有点慢地继续笑着,“可能他只是出去散心了。这种私人时间不接电话也很正常……我以前不也经常这样?”
“而且凭钟予的身份,他要想去什么地方不被人找到,真是太容易了。”
舒涵良沉默了一会儿。
残留的雨水,从他手中长伞的伞尖滑落,一滴滴地滴落在地上。
“但是,苏蓝……”
他说,“昨天钟先生,去了一趟苏家的墓园。”
……
苏蓝微微怔住。
她拿着酒杯的手指有些僵硬。
“墓园。”她重复道。
舒涵良说:“钟先生在里面呆了很久……大概过了足足有半天才出来。你也知道,苏家的墓园里,能让他专程去看的,有什么。”
苏蓝张了张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