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语言能代表这一刻的急迫。
唯有吻,千千万万个吻。
太监们着急,匆匆忙忙一路举扇为他们遮挡着,直到来到离春晖堂最近的长信宫。
这里原是陛下宠幸嫔妃的地方,因陛下疏离后宫已久,早已荒废。
很久以?前陛下初次在这里宠幸了润润,如今他们又回来了。
陛下随意踹开一间内殿,将润润丢到柔软的榻上,眼睛极度洇红。
六年的思?念啊,多么?沉重,沉得?压死骆驼,沉得?犹如泰山压顶。思?念排山倒海地卸下,两个人都快羽化而飞仙了。
“润润,说你再也不离开我,再也不抛弃我。”
若非他利用太后逝世一事诈死骗她,诱她回宫,润润这狠心的小东西还不肯见他,是让他活生?生?相?思?沥心剖胆而死。
他笃定了她会惦记他,才蓄意制造自己虚弱咽气的假象,这些年痛苦孤独实在难熬,索性他成功了。
润润哭着,欲迎还拒地哭。
“陛下,你骗我,我恨你。”
她自己却紧紧捧住他的颊,重重地吻他,不让他错开半点。
“你不准再离开我!骗我!”
内心的记忆可以?篡改、褪去,身?体的记忆却绝不会。
彼此曾经无比熟悉彼此,到这一刻倾泻无穷思?念,完全适应着,严丝合缝,仿佛他们天生?为彼此而生?。
陛下深情地施加着,润润又痛又乐地承受着。
陛下将她倾覆,“只怕想离开的是你!”
他们彼此合连在了一起,今生?再不会拆开。
……
年幼的呢呢正在廊苑下,亲眼见父皇疾步抱了个女人回去,看不清女人的面目,而父皇如狼似虎。
呢呢惊呆了。
父皇是坏人,食言而肥,说好?一生?不再纳其他娘娘的。亏得?他前几日思?念母后,她还好?心安慰了两句。
雨中,公主嚎啕大哭起来,替母后不值。
刘德元见状赶紧领了小公主,“奴才的小祖宗,您母后回来了,您父皇高兴得?不得?呢,您怎么?还哭呢?”
·
六年的情绪发泄下来,润润差点死在鹅梨帐中。
袅袅帐中香飘来,让所有情绪到达极点。她静静攀住陛下的手臂不放,指甲掐进他的手臂中。
为了利用她的同情心,引她回宫,他居然诈死骗她。
润润越想越气,
害她白白流了那么?多泪水,他真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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