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得知容锦行踪之时,当真是一刻都等不及。
容锦噎了下,绕着缕散发轻轻拨弄着,撩起眼皮看他:“那朝中的事情,是谁代你料理?沈衡,还是旁的什么人?()”
早些时候,容锦压根不敢在他面前提及沈衡5[(()”这个名字,知他介怀,也怕他吃醋后不依不饶,变着法地折腾自己。
可如今,倒似是没了顾忌。
又仿佛是在一步步地,有意踩着他的底线试探。
沈裕不着痕迹地一手攥了另一只手腕,面上端着犹如正室夫人一般宽宏的笑,对沈衡避而不谈,只道:“是公孙玘。”
容锦眼前浮现公孙玘那张侬丽的脸,以及吊儿郎当的做派,这才想起来,早些时候是听谢秋桐提过一句,说公孙家那位公子重新入仕了。
托沈衡的福,她在公孙别院住过几l日,对公孙玘最深的印象是,此人下得一手好棋。
只是想到他仿佛一身懒骨的闲散模样,又忍不住好奇:“你是如何说动他的?”
“自然是动之以理,晓之以情。”沈裕稍稍拖长了尾音,等容锦又看过来时,才继续道,“这其中也牵扯了一桩鲜为人知的旧事……”
容锦的好奇心愈发被勾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何事?”
沈裕勾了勾手,示意她靠近些。
容锦沉默一刻,见沈裕神情不似作伪,这才捏着衣裙起身,垫脚凑近了些:“你若是故弄玄虚,我就……”
“你就如何?”沈裕冰冷的唇在她耳垂轻轻擦过,满是笑意,低声道,“你可知公孙玘年少高中时,那届科举的座师是谁?”
容锦不明所以:“我自然不知。”
“是周太傅。”沈裕娓娓道来,“公孙玘那年高中,后拜在周太傅门下,是他最得意的门生。”
容锦愈发云里雾里,皱了皱眉。
“别急,”沈裕抬手,在她眉心轻轻点了下:“当年,周太傅有意将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许配给公孙玘,奈何先帝横插一手,将周氏女赐婚给自己的第四子……”
他将旧事讲得半遮半掩,直到此时,容锦才终于明白其中的关系,跌坐回位置上,满是难以置信。
“适逢政党之争,满朝文武卷进去大半,公孙玘心灰意冷之下,这才回了陵川。”
沈裕其实并没费多少口舌,他只是问公孙玘,当真甘心余生都在陵川这地界消磨下去吗?
公孙玘昔日终归年少,鲜有如此受挫,到如今怕是自己也觉着可笑,只是并没寻到合适的时机。
两人一拍即合,顺水推舟,各取所需。
容锦被这惊人的内幕震撼得半晌说不出话,咬着指尖,喃喃道:“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能告诉我……”
“锦锦,”沈裕温声唤着她的名字,“我再不疑你。”
他与容锦,是以算计与猜忌而开始,以致后来再怎么费尽心思,都难以弥补一一。
若能重来一
()次,他断不会如此。()
罢了,容锦眉头舒展,承诺道,此事我绝不会向任何人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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