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鳞赶到开封府时,只见两个公差提了棒子出来,那棒子上沾血,心中一紧,急忙上前问道:“堂上莫非打了杀威棍?”
这两个打杀威棍的公差认出柳素鳞,知道他的身份,还有金市东和花辞镜是他的人,只能无奈拱手道:“柳大人,并非小的们不识抬举,而是僖皇子殿下、王宰相、叶大人都在,这杀威棒他们都同意了,小的不得不照做。”
柳素鳞心知不妙,看向楚云留。只见楚云留也微微皱眉,似乎没想到竟然这么多人都在。
只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柳素鳞只能跟着楚云留上堂。
到了堂上,这一顿杀威棒打下来,金市东和花辞镜都只能趴在堂上,疼得死去活来。见了柳素鳞进来,两人都低头不看他,就算是疼,也忍着一声不吭。
柳素鳞只能移开目光,看向堂上。
只见苏明道坐在明镜高悬的下面,王宰相、僖皇子分别在两侧,叶安跟在王宰相后面,楚云留则走到了僖皇子后面。
苏明道看见柳素鳞是头疼的,若果可以,他真想辞官不干了。可是现在僖皇子与王宰相都看着他,只能拍下惊堂木道:“堂下可是大理寺丞柳素鳞?”
“正是下官。”柳素鳞按照苏明道的规矩来。
“你可知他们二人为何会在堂上?”苏明道指着花辞镜和金市东。
细节是什么,为什么会发生此事,柳素鳞确实不知道,只好道:“来的路上,楚大人
告诉下官,金市东、花辞镜状告当朝宰相王宣大人。”
苏明道点头,又道:“据本官所知,他二人在大理寺皆听你差遣,此次状告王宰相,是否为柳大人授意?”
“跟柳素鳞无关!”花辞镜咬牙,开口申辩:“这件事——”
“确与下官有关。”柳素鳞没给花辞镜说话地机会。
叶安微微摇头,这个柳素鳞啊,看来是想救花辞镜和金市东。正常来说,花辞镜和金市东应该将事情禀报柳素鳞,再由柳素鳞上疏弹劾王宣。
这才是正常的流程,而不是两个官都不是的小吏,跑来开封府,将事情闹这么大。
王宣只是眼神阴沉地看着柳素鳞,早知道这个小子如此坏事,就该破釜沉舟,杀了这小子,而不是留他过夜,今天惹出这么大的祸事,随即冷道:“可老夫来时,这二人说,与你无关。”
柳素鳞走到花辞镜和金市东旁边,躬身道:“他们在大理寺听命于下官,今日只要站在了这堂上,不管说了什么,身为他们的长官,素鳞责无旁贷。”
“柳——”花辞镜要说话,却被金市东推了一下,示意她别说了。
他这次是舍命陪君子,也料到这顿杀威棒躲不掉,但他连狱中的酷刑都熬过来了,这次为了帮朋友,几棍子倒也没什么。
只是他没想到,一开始只是来开封府告王宣,这王宣不仅来了,僖皇子、叶安也会来。当时他就猜到,叶大人来了,
估计柳素鳞马上也会被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