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皇子的眼神,充满算计,这一局甚至可能就是他设下的。但柳素鳞在堂上,却丝毫不惧:“查不清,愿受一切罪责。”。
苏明道小心地看了僖皇子、王宰相,只见二人脸上都露出了坐等看戏的表情。反倒是他,竟然不知该怎么处置。
“本相乐得柳大人查清此案,只是朝中事多,若是开封府随叫随到,有失朝廷体面,不如就给个期限,如何?”王宰相看着柳素鳞,起了杀心,反正现在柳素鳞没有武功,杀他就容易多了。
“此案父皇还不知,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必须在父皇追究前查清。”僖皇子将目光转向王宰相:“宰相以为,多久合适?”
叶安的目光游移在僖皇子、王宣中、花辞镜、金市东之间,这里他官职不足,难以插话,但很清楚,花辞镜、金市东被人骗了。僖皇子与王宣的谈话仿佛是对商品进行估价,这一局就是冲着柳素鳞来的。
“三日。”王宣理所当然地道:“必须有个交代。”
这个案子,三天时间,苏明道一阵头皮发麻,小心地看向柳素鳞。柳素鳞只是行了一礼,应下:“是。”
苏明道见柳素鳞答应,立刻拍下惊堂木退堂。
这案子可比裴慎府的麻烦多了,宰相和僖皇子要是斗起来,他这个开封府尹,站哪边都是问题。还不如立刻辞官归乡。
僖皇子与王宣互看一眼,那眼神中各自算计,最后绕过柳素鳞,直接
离开了开封府。叶安则来到柳素鳞身边,拍了他的肩膀,随后带着楚云留离开。
方才还紧张不已的开封府大堂,人去楼空,一时只剩下了寂寥。
柳素鳞看了因为杀威棍还躺在地上的花辞镜与金市东,终究没说话,而是拿出一串铜钱,交给开封府的差吏道:“帮我叫辆车来。”
怎么说,都要把花辞镜、金市东带回公主府再说。
原本柳素鳞还有很多事要查,但在开封府见到花辞镜与金市东后,他反倒冷静了。
花辞镜看他的眼神,有不满,有愤怒,而金市东看他时,眼神也闪闪烁烁。
这是一局野心家的博弈,自己是棋盘上的棋子,花辞镜和金市东终究只是普通人,将他们卷入其中,始终不好。
花辞镜知道自己应该是又闯祸了,但心中却不服。本以为柳素鳞至少会像平日那样将她和金市东教训一顿,谁知公主府下人给她上药,又等了一个时辰,柳素鳞还是没来。一种不安就袭上心头。
花辞镜问了柳素鳞在哪儿,立刻撑着腰,一瘸一拐地往书房去了。
想不到来了书房,发现金市东竟然也在。
两人对视一眼,金市东尴尬地道:“阿镜啊?这么巧?”
花辞镜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金市东,毕竟他陪着自己一起挨了这顿打。只能点了点头,不敢看金市东,扭头看书房。
只见柳素鳞正拿着本书在看。
“有伤在身就不要强撑,进来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