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人动作静止了,车里里陷入沉寂片刻,然后,嘲弄地轻笑声响起,沈听澜抬手粗暴地摁住苏辰安的头,迫使他的侧脸紧紧贴住,另一只手钳住他的双手。
脆弱。
无助。
车外的洛云舟被保镖按在地上,红着眼愤恨地看着不远处的汽车有节奏的起伏摆动,他甚至都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在做什么事情。
这比杀了他都难受。
半个小时后。
后排车座的门窗降下来,修长的手伸出来打了一个响指,可以明显看见手背上的一圈圈牙印。
随后保镖上车,驾驶着宾利车原路返回,洛云舟被丢进了附近医院,等助理赶过去时,他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车上,苏辰安被沈听澜用毯子抱在怀里,意识模糊,疼痛从剧烈到麻木,这场惩罚的性让他无力的瘫软在沈听澜腿上。
闭着眼,不愿睁开眼睛。
车里很快开回苏辰安居住的小区,沈听澜将人抱下来,怀里的人蠕动着,慢慢地将脸藏进臂弯,安静地一言不发。
沈听澜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扼住,闷痛不已。他手指颤了颤,手臂用力,直接将人往自己怀里靠,然后踏着稳健的步子进了电梯。
“叮———”
电梯打开,这套公寓锁是密码锁,苏辰安这人没有什么小心思,所有的密码都爱用自己的生日。
沈听澜想也不用想,门非常顺利的打开。这套公寓客厅比兰亭那套大,餐桌上放着一盆绿萝。
旁边的鞋柜里还有两双拖鞋,一大一小,沈听澜试着穿进去,正好合适,冰凉的脸总算有了缓和。
他把人抱着去了卧室,苏辰安一挨着床,立马爬进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全身盖起来,全程也不说话。
被套上有他最喜欢的柠檬味。苏辰安抿住嘴角,把脸埋进枕头里蹭,困意强烈地席卷全身,可过度的疲惫感让他头疼欲裂,想睡,睡不着。
沈听澜环视一周,自顾自去了卫生间,看着洗漱台上成双成对的牙膏牙刷,精致冰凉的面具终于有了一丝龟裂。
牙膏是他喜欢的牌子和味道。
苏辰安躺在床上将自己埋进黑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呆呆的,没有一丝生气。
宽大温暖的手掌沿着被窝边角露出来的一小撮头发摸进去,摸到一脸泪水后,顿了顿,接着,臂弯一勾将人抱起,走到浴室后,把人放进已经盛满热水的浴缸里。
哗啦,过满的水流溢出,溅湿了沈听澜的裤脚。
苏辰安沉默地坐在浴缸里,僵硬地坐了没多久,便逐渐软绵绵懒洋洋地瘫软在了浴缸里。
沈听澜卷起袖子,手伸进水里给他按摩大腿,苏辰安白净的手腕上有明显两道勒痕。沈听澜哪怕再小心,也还是伤到了。
沈听澜给人按完腿,浴缸里的水有些凉了,他又换了新的热水,最后把人捞出浴缸又抱回了房间。
回到床上,苏辰安就往被子里钻,中途却被沈听澜揪了出来,将湿漉漉的头发吹后,才把人放回被窝里。
“咚咚——”敲门声响起。
沈听澜将吹风机放好后出去,苏辰安听他悉悉索索跟保镖吩咐了几句后,就拿着一个袋子重新回了卧室。
苏辰安一言不发,全当听不见。
沈听澜从里面拿出一盒药膏,打开后挤了一些在手指上,在被窝里揪住人,拉开腿,细致谨慎地将药膏涂抹上去。
丝丝缕缕的疼痛从身后传来,苏辰安躺在床上跟个植物人似的。
抹好了药,沈听澜将被子仔仔细细掖好,他背着光,看不清脸,只能感受到五官精细的线条勾勒出隐约的黯然。
安顿好苏辰安后,他沉默地离开卧室。
听见关门声,苏辰安慢慢悠悠的将头从被子里伸出来,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天花板。
沈听澜就是披着天使面孔的恶魔,难听的说就是禽兽不如。表面温柔柔实则内心阴暗,冷血又残忍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