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以那样一种方式,灰溜溜地逃离这座伤心之城。
陈西瑞现在宁愿只谈性,也不想再谈爱,谈爱让人难过,她?会患得患失,会奢望很多,到头来却没一件事能如愿。
“以前的?事儿?就别提了吧。你这个人,总的?来说还?是很不错的?,瑕不掩瑜嘛,一百分我给你打八十?分,这次借了我七百万,那就九十?分吧。”
女人轻描淡写的?话,将这段剖白画上了失败的?句号。
傅宴钦紧紧握了握她?手,“搬到我那边去住吧,你现在住的?地方,通勤还?要大?半天。”
陈西瑞应下:“好!”
局中人
陈西瑞退掉租房,搬去了?观澜公馆,周姨也从老家被请回来继续当住家?保姆,屋内摆设一如?从前?,似乎什么都没变。
房子前?天里里外外找人来清扫过,除尘迎新,通风换气,弧形阳台上搬来一排葳蕤绿植,肉眼可?见勃勃生机。
陈西瑞将行李箱拎到主卧衣帽间,收拾随身携带的行李,朝东那面墙已经置办了整面的女性服饰,花花绿绿地混杂在满屋的深色系之间。
扒到后面看标签,一溜全是她的尺码。
从夏装到冬装,从上衣到裙子,从内搭到外套,商标大?牌,审美在线。
三套手工真丝睡衣,分男女款,傅宴钦这人?在吃上没?什么讲究,但是对于追求生活品质,挑剔到近乎变态的地步。
傅宴钦推掉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应酬,下?了?班就从公司赶回家?,周姨正在客厅插花,搁下?修枝剪,指了?指卧室,“刚到没?多久,在收拾衣服。”
他向里?走,站在衣帽间门口看她。
女人?扬臂悬挂衣物,偏短的上衣露出半截腰肢,雪白细软,盈盈一握,他眸底动情,走过去从背后掐住她腰。
陈西瑞回眸:“吓我一跳,你今天回来得挺早啊。”
傅宴钦圈住她腰身,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房子退了?吗?”
“退了?,押金不给?退。”陈西瑞不甚自在,肢体隐约有些?抗拒。
傅宴钦把人?翻转到身前?,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剩下?的那几件放着吧,我喊阿姨过来收拾。”
“柜子里?的衣服都是你挑的吗?”
“你乌姐姐买的。”
陈西瑞低头:“谢谢。”
傅宴钦笑,意味深长说:“你老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
“客气是应该的,因为你借了?我好多钱,你现在就等同于我领导。”
傅宴钦眼里?盛着深不见底的潮涌,说话的口气依旧淡淡:“你跟领导说话不看人?眼睛?”
陈西瑞抬起眼皮,眼神澄澈,纤尘不染。
傅宴钦摸了?摸她脸,“瘦了?,这脸没?以前?圆了?。”
陈西瑞感受到男人?手心熟悉的温热,这份熟悉将她带回到多年以前?,他也是用这只手抚遍她全身,令她上瘾似的沉迷,“我最近在减肥呢。”
“又不胖,减什么肥。”
“我朋友都说我胖,不管怎么样,能瘦下?来就是好样的。”
傅宴钦轻笑,目光锁着她,下?一秒将女人?揽入怀,紧拥的力道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让我抱抱。”
温热气息从脸颊蔓延至全身,陈西瑞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嗓子艰涩地喊了?声他名?字。
男人?低喃:“嗯?”
“我…我想上厕所。”
傅宴钦松开她,她顾不得去辨认男人?的情绪,快步跑进了?卫生间,反锁上门。
在马桶上坐了?三分多钟,陈西瑞故意摁下?冲水按钮,哗啦啦的水流声席卷而去,清晰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