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钦把人按在怀里,陈西瑞嗅着男人身上的熟悉味道,越发厌恶如今的一切,连带着也厌恶起了自己,她张嘴对?着他?肩膀咬下去,下口?又重?又狠,唾液濡湿男人的真丝睡衣,“是你逼我的……”
“嗯,我不好。”
陈西瑞红着眼瞪他?:“疼吗?”
傅宴钦亲她鼻尖,小巧挺翘,一急就容易出汗,“不疼。”
“疼也没招,你活该。”她闭眼睡觉。
误会
最?近流感高发,整个呼吸科病区大部分都是咳嗽患者,病房里住不下,过道里临时?加塞,本就不宽敞的空间一下子容纳了十几号病人。
再算上陪护的家?属,一趟一趟闻铃而来的护士,送餐的食堂阿姨……混乱程度,堪比清晨菜市场。
陈西瑞见缝插针地穿梭在加床之间,几?趟走下来,误打误撞学会了蒙古族舞蹈。
转身勒马,抹开站直,摇篮步,左右左右,提压腕,左边,提压腕,右边……
口诀就是这么个口诀,得亏她只胖了两斤,不然还真穿不过去。
这天夜班,零点之前,陈西瑞补完了病程记录,腰酸背痛打了声哈欠,准备刷牙睡觉。
牙膏刚挤上,值班手机响了,她放下牙刷接起电话,护士说有一病人在到处找她。
她套上白?大褂,匆忙走出了值班室。
走进病人所?在的二人间病房,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哥哥孤独坐立床头,眼睛瞪得像铜铃,隔壁病床的大哥正梦会周公,呼噜震天。
“哪儿不舒服?”她问。
老哥哥活像看见了救星,扑上去就想?抓她手,还好陈西瑞反应快,敏捷躲开。
“您别着急,有话好好说。”
“病房里有鬼。”
“……”陈西瑞心?里叹口气,“哪儿呢,你?指给我看看。”
老哥哥指了指厕所?,陈西瑞从不信鬼神,哐一下拉开门,别说鬼,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她折身回来安慰病人:“我看了,没有鬼,踏实睡吧。”
“我不敢睡。”病人陷入焦虑情绪中?,“医生,你?能不能坐在我旁边看着我睡?”
“这恐怕不行。”陈西瑞表现?出十分为难的样子,“真要有鬼,我也干不过它啊,我就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老哥哥嘀嘀咕咕扯了一堆,陈西瑞柔声安慰:“放心?睡,真的没有鬼,你?看看你?隔壁床,人睡得多香啊。”
甭管说什么,这人死活油盐不进,她失去耐心?,脸一板,口吻严肃:“把眼睛闭上,赶紧睡觉!明天查房第一个查你?。”
处理类似非医疗事件,陈西瑞还遇到过一次,那次理由更奇葩——空调外机滴水,影响他睡眠,让她想?办法修空调。
那时?好像是凌晨三点左右,整座城市万籁俱寂,陈西瑞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想?到自己70块钱的夜班补贴,迷迷怔怔陷入了沉思。
四点多的时?候,值班手机又响了,陈西瑞睡梦里吓得一激灵。
护士着急忙慌在电话里说:“陈医生,35床好像是卡痰了,现?在心?率32,血压量不出来。”
她拔腿跑了出去,患者是痰液堵在喉咙里引起了窒息。
这种突发情况在临床十分常见,稍有经验的护士就能处理,不巧今天跟她搭班的两位小护士都是刚工作?半年的,经验不足,遇事易慌,就跟她当年当规培生一样,一遇到紧急情况,最?先想?到的就是联系上级。
她马上按压病人胸口进行心?肺复苏,持续按压了十几?分钟,患者终于发出了一声咳嗽。
“吸痰。”她当机立断吩咐那小护士。
护士照她指示,用?吸痰管吸了一大口浓痰,阻塞解除,患者渐渐恢复了自主呼吸。
结束之后,陈西瑞的手都在抖,腱鞘炎隐隐作?痛。
早交班的时?候,陈西瑞汇报夜班情况,刘仕文表扬了她:“陈医生昨天辛苦。”
她摆出十分谦虚的样子,“不辛苦,应该的。”
下了班,陈西瑞小包一挎,去ktv吼了三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