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裎吻了吻他,说没事。
林杨转过身来,抱住了他,手搭他腰上,问:“是不是失眠了?”
崔裎不说话。
林杨说:“想崔向成的事吗?”
崔裎转过来看着他,林杨说:“他真的没有和我说什么。”
“他说的那些我也不会信的。”
崔裎默了默,说:“我知道。”
林杨全然和他坦白了,崔向成毫无长进,说的话依旧那么蠢,左右不过是恶心林杨的话罢了。
但崔裎还是觉得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这场雨下的。
第二天,雨还是没停,但小了很多,黄金大道已经有了浅滩,林杨的店里渗了些水,拿了拖把拖了几遍才干。画室的课停了,林杨和崔裎都被困在便利店里,倒不是出不去,只是林杨不喜欢下雨天出门,便窝在家里看电影。
用电脑看电影屏幕太小,崔裎看着看着就有些不专心,开始上下其手,手一边顺着林杨的腰摸进去,一边问他:“要不要买个投影仪啊?”
林杨朝着他的手拍了一巴掌。“不做。”
崔裎一顿,手反而往里去,“谁问你做不做,我问你买不买”
林杨笑起来,说:“不做,也不买。”
“你好狠啊林杨。”崔裎坐在林杨后面,将头往林杨肩膀上靠,看到电影已经开始滚动字幕了,便问他:“电影讲了什么?”
林杨说:“讲了一个十九岁少年不加节制精尽人亡的故事。”
“我哪有这样”崔裎听笑了,捏过林杨的下巴过来接吻,问他:“我有这样吗?”
林杨说:“没说你。”
“我就说我没有那样吧。”崔裎说着,往林杨的脖颈亲了一口,林杨把他头扒开,问他:“是不是该剪头发了”
崔裎抬起头:“为什么?”
“不扎人了。”林杨说。
“原来你喜欢扎人的。”崔裎觉得好笑,说:“那我晚上去剪。”
林杨说:“雨停了去吧,我也剪。”
崔裎摸了摸林杨的头发,有点舍不得,“你再留一留吧。”
林杨问他:“为什么?”
崔裎说:“长了可以抓着。”
林杨猛地一顿,片刻后从床上站起身来,将电脑啪地一关,灯也打开,不理人了。
崔裎连忙去追他,“剪吧剪吧,剪了也行。”
林杨不为所动,问他:“明天的票吗?”
崔裎只是周末回来,没有多少时间,周一还有课,按理今天得回,但他总觉得崔向成在旧朗不是什么好事,他想等崔向成走了再走,他赌崔向成也待不了多久。
崔裎说:“明天走吧,周一没有早八。”
“来得及吗?”林杨问。
崔裎下床去抱着他,“都说了别赶我走。”
那句话分明不是这个意思,但崔裎非要这么说,林杨也不惯着,直接不理了。
崔裎又去吻他,“我周一下午再走,至少陪你去剪了头发再回吧。”
“随便你。”
到下午,雨终于停了,天边开始慢慢露出太阳光来,雨后的天碧空如洗,显出一种翡翠的色调来,日头被这湛蓝的天空拖住,又逗留了好久才沉下去,隐没在地平线下,然后旧朗就迎来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