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
祝思嘉一连昏迷多日,方才终是被外头几个商贩的议论生吵醒。
不知这是何地,也不知她晕倒前后发生了何事。
睁眼看到晏行的那一刻,她只余绝望。
本以为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她甚至宁愿回到宫中,也不愿意逃出去了。
晏行掰开一个热气腾腾的肉包,修长好看的手指拈着肉包,递到祝思嘉眼前:“趁热吃一些。”
出乎意料,祝思嘉的手脚并未被他束缚,她一把拍开他的手:“滚。”
晏行扬唇一笑,就是这种满面春风、在外人眼中动人心弦的笑,让祝思嘉最是恶心。
他似乎当真有耐心一般,又给她递去冒着热气的另一半,低声下气地哄道:
“别拿自己的身体和我置气,不值得的,蝉蝉,吃一点吧。再往西走过三城,可就要到沙漠了。”
祝思嘉狠狠打了他一耳光:“滚,你去死我就吃。”
等等,他刚才说沙漠?
祝思嘉吓出一身冷汗:“晏行,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晏修从食盒底端出一碗馄饨,他边吹着气,边说:
“你刚才不是听地很清楚吗?大秦,另一个大秦。怎么,你在宫中,皇兄从来没给你介绍过这些小国?他见识真短啊。”
祝思嘉:“你闭嘴!晏行,你疯了?你要带我去那么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你想拉着我一起去死是不是?”
晏行好气道:“失而复得,我怎么舍得?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一切,安心陪在我身边吧。”
“不过——”晏行把碗递到她跟前,“你好好吃饭,我考虑一下,便暂且在这塞上江南小住一段时日,如何?”
祝思嘉毫不犹豫,抬手打翻了他手里的馄饨,滚烫的汤汁全部溅落在他身上,烫红了他一双优雅白皙的手。
对着晏行,她无法冷静下来。
能激怒他让他把自己弄死,也好过成为他的玩物。
晏行脸上笑意渐浅:“这么不乖?”
说罢,他坐到祝思嘉身侧,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把玩着她的青丝:
“蝉蝉,你和皇兄在马车里试过吗?他知道你喜欢刺激的吗?嗯?”
这个贱人!
祝思嘉只能装哭认错:“晏行,我错了,你不要乱来好不好?我求求你……”
装的倒是有模有样。
晏行的手开始抚上她的肩头:“现在才知道错,来不及了呢。”
罢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祝思嘉闭眼认命,但压不住心里的恶心,干呕出来。
晏行的手滑到她腰间,才堪堪停下,又抚上她的小腹:“啧,还是这么不经逗弄。你不必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蝉蝉,我不会碰你的。”
这贱人莫非改性了?
祝思嘉睁开眼,劫后余生般盯着他。
晏行确实有些意外,揉了揉她的小腹处,才不舍地松手:
“小傻瓜,你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清楚。难道你不知道,你肚子里已经有个一个多月的宝宝了?”
祝思嘉懵了:“我、我怀孕了?”
晏行:“是的呢,你肚子里皇兄的孩子,已经开始作用到你身上了,所以你才时时晕厥想吐。你肚子里的小家伙太耽误咱们赶路,咱们把他杀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