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韶却突然大哭了起来。
隋恕停下引导她欲望的动作,慢慢地抱住坐在地毯上的她。
这样的隋恕让她感到些许的熟悉,简韶啜泣着问:“你是鬼吗?”
“世上没有鬼的……”隋恕低喃。
只不过他有心鬼。
隋恕折起她的腿,将她压到地面上。
两个人彻底退却文明的教化,在最原始的赤道地带,像动物一样匍匐在地上。
天空在刮一场萧索的夜雨,剥夺全部思考的意识。即便有台风过境又如何呢?一切都不值得畏惧。
当雪亮的闪电打在他们的脸畔之时,隋恕将冰冷的手指猛地送进她的体内。
简韶倒吸一口冷气。
他进得又快又深,毫不留情、毫无温情,彻彻底底地贯穿她,将她完全掐死在手心。
她跑不掉了。
他矜持地俯过身,慢条斯理地吻她。仿佛在这一刻,他才能好好享用一点他捕获的猎物。
隋恕吻得很细密,包裹她的嘴唇,无论她给出什么样的反应都照单全收。他的脸在亲吻她时显出难得的温情,简韶的眼泪无知觉地渗出,被他全部吻进唇里。
他的手重新向下抚摸,深入柔软地带。这一次他给的温柔而体贴,慢慢地压,当掌心出现濡湿时,他交替手指,塞进了穴口。
身体好像被浪潮推高了……悬在空中,并不属于自己。
他掌控着她的欲望,侵蚀般地扩张,每一处软肉都生不起反抗的心思,被他反复按揉着,生起麻软的颤意。
简韶想抓住什么,徒劳无功地掐住他的衬衫。
她是裸露的,而他却是衣冠楚楚的,凭什么呢?无论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她都不容许。
简韶一边喘息着,一边扯他的衣服。隋恕只是笑,但是呼吸也乱掉。
雨下的更大了,盖过他们的低喘声。
他默许她报复性地弄乱他的衣服,扯掉贝壳纽扣,露出一半覆盖着薄肌的臂膀。
她必须要把他拉下来,她不允许他永远这么淡薄,这么高高在上。
简韶如愿以偿地将他弄乱。
隋恕调整着呼吸,压住她拉扯他腰带的手。
只这一点,是他的底线。
隋恕掐住她的脸,亲吻她。简韶已经看不清他的面容了,只能感觉他的目光极为幽深,全部陷在她身上。
他不容许她以任何玩弄的姿态挑逗他的底线。
隋恕用冰冷又执着的声线问:“我是谁?”
简韶怔怔地看着他,认不清人,也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他的追问如影随形:“你以前爱的,真的是我吗?”
还是一个投射中的,完美的自己?
简韶彻底清醒过来。
原来隋恕这样喜欢算计别人的冷血动物,居然也妄图得到纯贞无瑕、至死方休的深情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