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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看迷>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 任命(第4页)

任命(第4页)

一一啊,让这种人来掌握机要?

…怎么说呢,要不是在一连串旨意中品出了那种熟悉之至的阴损尖刻不做人,大家还真要以为皇帝是被土墙础得脑子不正常了。就算抛开穆国公世子种种的疯癫迷幻匪夷所思不谈(不过这些令人印象深刻的品质的确也很难抛开),此人如今也不过刚刚十八!一一让十七八岁的勋贵子弟掌握朝廷的机要政务,到底是他们疯了,

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好吧他们也知道,在接连遭遥重创之后皇帝的心灵已经脆弱之至,急需要从人事任命中汲取安全感。而穆国公世子则无疑是这种安全感的最佳来源之一一一自古功莫大于救驾,一不论往日的种种情分与忠心,单单为了兑现自己这一份泼天的救驾之功,世子也非得保全飞玄真君的权力不可。

至少在此时此刻,穆国公世子的利益与皇帝的利益是高度一致的,扩张世子的力量就等于扩张皇帝的力量,所以皇帝绝对会撕下脸皮不顾一切的赏赐世子提拔也子,在内阁尽力构筑可靠的防线一一

但不管怎么说,“掌机枢“还是太过分了吧?!

朝廷的用语非常的讲究。一般来说,如果“权知机务“,就有了参与机要会议资格,但基本只能旁听,无故不得言;设若进一级为“预机务“,就有了会议言乃至起草票拟的权力;而再进一步的“掌机要“、“掌机枢“么,则可以设置会议的议程,

时更改票拟、单独面圣奏陈一一简而言之,权限基本等同于内阈辅、司礼监掌印,

是整个官僚体系顶点中的顶点,无数文官爬了一辈子都摸不到的香馆馀。

而如今这可望而不可及的香馆馆从天而降,居然叫一个神经台司的癫公给捡去了!

那一刻的震撼真是无以言表,以至于久经考验的重臣们都难得的出现了罕见的失态,盯着穆祺两眼直。

而众多失态的者登中,则要属刚刚才狂喜谢恩的闫闻老的表情最为古怪、扭曲、乃至难以自抑一一大概是这短时间的对比实在太过剧烈,方才

的喜悦顷刻之间转化为惊骇与狂怒;而这天上地下的猛烈刺激汹涌澎湃,直接就把闫阈老干得道心破碎了!

老子路舔皇帝之前要忍气吞声和别人分享权力,如今好容易跪碰出头了还要忍气吞声和别人分享权力,那考子他妈不是白碚了吗?!

不不不,仔细想来也不是白舔;先前分享权力的好歹是许少湖这种者谋深算辛苦爬上来的人精,如今分享权力的却只是一个莫名其妙文化水平接近于零的癫公一一这么一想,妈的不是越混还越回去了吗?|

一一天爷呀!这种档次的货色,这种脑子的癫公,居然也能和老子相提并论了!

天理在哪里?底线在哪里?公道又在哪里?

在那一瞬间,破防的闫阈老心潮起伏悲愤万干,不能不回想起一度被世子创飞的恐怖,以及那份被迫分享权位的屈辱。

可惜,现在皇帝摆明已经进入了半癫狂的应激状态,一碰就炸好似地雷,胆敢反对者必遮天谴;所以无论胸中激荡如鼎沸,阊老始终不能开口喇出一句,憋来憋去只能怒目而视,向那幸进的小人泄来自重臣的愤怒!

我们都是靠笔墨文章,靠青词丹药,靠跪碰辛苦爬上来的,凭什么十年磨砺的苦心舔功,比不上你这个疯批的一时侥幸?!

开挂俱滚出大安朝!!

这一份义正词严的愤怒凌厉逼人,倒把仍旧茫然的穆祺刺得微微一缩。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意识到这一份旨意已经决计无法更改,而且似乎也对自己的筹谋大有裨益,断断不能随便让步。因此心下一定,立刻就挺直身板,反瞳了回去:

过时的考登鬼叫什么?你这种闭门造车的伦幸也配和我比吗?

顶住了闫分宜之后,世子又左右扫视,神色自若,目光同样灼灼逼人,绝不容满殿大臣有分毫的异样。

考道士下旨之前,你叫考子癫公,老子不挑你的理;现在考道士都下旨让我掌机要了,你该叫者子什么?

事实证明政斗这种东西靠的就是气势。在场不是没有霸凌小团队欺负世子年轻,私下里嘀喀咕咕的要蛐蛐人;但被这凌厉目光来回一扫之后,基本也就是偃旗息鼓了。

连一刻也没有为重臣们的屈辱而哀悼,所有人立即望向了恭敬谢恩的世子。

秋风起而知草木落,在场的人大概都想从这个任命中窥伺出圣上的心意。但皇帝只是含糊嘲了一声,便困倦的半闭上了眼。这一天的风波动荡不宁,真君硬顶着心力布置好一切,现在已经有点撑不太住了。

世子默默无言,行礼之后便退回原处,束手侍立在后。李再芳则赶紧叫人誉写皇帝刚刚的指令,殿中一时寂静,唯有沙沙的书写之声。

眼见大事终于告成,局面渐趋安稳,等候半日的重臣们悄悄松了口气,虽然不敢出声言语,却都在暗自活动久站后酸麻的腹脚。只有刚刚被硬生生顶回来了的闫阈老大不甘心,悄悄退后了一步,低声告诉同属闫党的左都御史欧阳进:

“这种黄口小儿也能手握大权,我看内阁就要大乱了!“

欧阳进近日才被提拔进京,大概还没有见识过穆国公世子的威力,本能的出声安慰:

“阎者过虑了。既然是黄口小儿,又能懂什么朝政?内阈必定还是以阎考为尊;

我等亦唯阈老马是瞿。“

闫阈老哼了一声,心下大觉熟帖。说实话,他也只是被穆祺这近乎飞升的度刺激得大为破防,一时有些反应过激而已。但仔细想来,确实也不必杞忧。内阈理政朝廷争斗,是靠撒泼卖癫四处创人就能做到的么?区区小儿毫无根基,拿什么来施政揽权?只要让他进了内阈照章办事,不怕拿捏不了此人。

李再芳口述,黄尚纲执笔,顷刻间将旨意一挥而就,随后拿给诸位重臣过目。

大事已定,其余人等自无异议,唯有穆国公世子看了一眼,忽然开口:

“依照太宗文皇帝的规制,这样的大事是不是得翰林院草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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