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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第2页)

进门时,他飞快扫视殿内情况,以为坐在大宗伯正对面的年轻女子是太上,却原来一茶几之隔的素衣玄裳之人,才是真正的柴睢。

朱季读明目张胆看柴睢,两手撑地站起身,开口之时,眼眶也飞速变红,悲切道:“我儿,为父念你寻你二十余载,历尽千辛万苦,今日终得父女团圆,你祖母临终还在念叨找你,如今她终于可以瞑目了!”

听听,事迹和心迹何其感人,宗亲里不乏性情中人,被感动了,跟着朱季读词真意切的话红起眼眶。

世人最喜欢劝妓从良,和逼良为娼的戏码,套换到家宅事上,重要便无外乎儿女情长,以及子女归亲,这出戏唱的,可真是博人眼球。

柴睢完美地展现出她的铁石心肠,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利落冲摆在月亮门前的高脚茶几抬下巴:“不是要滴血验亲么,验罢,口水仗打起来没完没了,说那么多,万若最后不成,这条命还要不要。”

说着又慢条斯理提醒道:“富贵险中求,也在险种丢,慎重,慎重。”

在场无人明白,太上这突如其来的道法自然模样,究竟是何意思,李清赏紧紧抿住了嘴,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柴睢骂起柴篌来,可真是不带半个脏字。

显然,朱季读也不解太上此言何意,他下意识转身看向月亮门内,柴篌仍旧半靠着床头一动不动,刘俪吾只好硬着头皮道:“事关重大,一切听凭大宗伯安排主持。”

“验罢,抓紧时间。”大宗伯在皇城生活七十多年,她太了解这里的一草一木,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被她及时捕捉。

此刻,皇王好整以暇,皇帝胸有成竹,两人交起手来表现得过于温和,大宗伯心里反而隐隐有些不安,只怕宫门外,或者梁园那边,已经不安生了。

上御卫八千众,禁卫军五万数,城外三大营不得随意大军入城,一旦两卫军发生冲突,上御卫怕是抵抗不了多久,大宗伯担心,若今日皇帝强行在此拿皇王,皇王其实是毫无办法的。

朱季读对此期待已久,坦然拿起银针,扎破指腹,接连滴进水晶碗中一串血珠,血珠子在水中形状未尽散开时,下宗亲跪有好奇者,暗暗伸长脖子往水晶碗里瞅。

水晶碗透明,看不出碗中水质略显浑浊,唯见鲜红血珠在碗中浮沉。

“过去看,”柴睢撺掇前排两位不知该如何称呼的宗亲,“远看不清,看完正好给做个证。”

其中一位宗亲吓得不轻,缩起脖子跪下去:“臣惶恐。”

柴睢无声笑了下:“谦虚甚么,近前看。”

说着拉住那位应话的男宗亲,带他来至高脚茶几上的水晶碗前。

“这事孤王也好奇呢,你可千万给看仔细些。”银针扎手似乎半点不疼,柴睢说着滴血入水,与宗亲头对头一起观察。

“唔!”随着两串血珠在水中逐渐合融到一日,这位宗亲忍不住失声惊呼,手指颤抖指着水晶碗,惊诧到张大嘴巴,“融了融了,两注血融在一起了!”

说完立马指柴睢,触碰到太上目光,他又怯怯缩回手:“你果然非我柴氏子孙,我就说,柴家怎出你这般离经叛道之辈,竟原来是假?!”

殿内再度轰然沸腾。

“咳!”大宗伯重重咳嗽出声,颤巍巍起身跪下来告错,“如此说,老臣今日也要在此,向朝廷和万方生民谢罪了。”

大宗伯跪下后的几句话,把男宗亲吓得冷汗顺鬓而下,他惊慌失措跪下,身子伏低不敢再出声,似乎知错了。

他几句评论轻而易举说出口,不仅是要坐实大宗伯当年失职之过错,也是确认宋太妃存在行为不端,让作为亲生子的皇帝,因生母德行不好而颜面扫地,更是在变相追究当年圣太上及文武二相失察之过,这还了得。

柴睢觉着,两方血能融一起非常有趣,在殿内紧张、错愕、惶恐忐忑,与各怀心思的气氛中,她饶有趣味看向李清赏,指着水晶碗道了句:“真融一块去了,不信你来看。”

李清赏:“……”

李清赏暗自腹诽,自己正紧张呢,柴睢转个头就来逗她,老天爷,谁来管管柴睢这事不关己的松弛模样。

“果然不错,我与你是血脉相连的!我们是亲父女!哈哈,血亲!”在李清赏探头看水晶碗时,朱季读手按高脚茶几,几乎趴在那里看碗中融合起来的血串,大声喧哗着,眼里精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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