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地狼藉,他紧紧捏着拳头,发出咯咯的声响,双眸中道出骇人的光芒。
东方政,你居然敢用这招来逼迫我!
你以为,只要从秦越口中得知所谓事情的真相,就能让我知难而退,乖乖交出兵权吗?
哼,你作梦!
齐晨天回府自毁书房的事,很快便传到东方政的耳朵里。
此时,他正和姜珞臻在太子府中用晚膳。
当他听闻齐晨天果然因为自己的提议而暴怒时,脸上忍不住露出得逞的笑意。
「看来这步棋,已经令那个假的齐晨天快要按撩不住了。」
姜珞臻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就算你真的想把这步棋走得漂亮,也没必要让人把我的脸画成猴子屁股,推到人前供人欣赏吧?」
回府之后,她迫不及待的把脸上的困脂水粉全部洗去,她可没兴趣像只孔雀供人品头论足。
「珞臻,好歹你是个姑娘家,你今日在议政殿上所展现的风情,才是一个姑娘家应该具备的。而且你别忘了,你可是未来的太子妃,既然马上就要嫁给我,提早适应当个乖巧可爱的新娘,有好无坏嘛。」
听了这话,姜珞臻立刻火了,「说好嫁你为妻只是权宜之计。」
东方政赶忙安抚,「是是是,只是权宜之计,来来来,吃菜吃菜,再不吃饭菜就凉了。」
她满眼怀疑的看着他。为何她总觉得,自己答应他成亲,好像掉进他所设的陷阱中呢?
就在她捧碗不满时,他突然又道。「这回咱们的计策,虽然很成功的揭露齐最天的真面目,可与此同时,我们也替自己招来一个劲敌。珞臻,答应我,最近别单独出门行动,也不可以背着我,去做危险的事。」
他倒不是怀疑珞臻的能力,而是齐晨天如果真是宇文泰所扮,那个奸险小人一旦想要置珞臻于死地,肯定会使些旁门左道令人防不胜防。
姜珞臻急忙点头答应了。政能想到的事,她自然也想得到。
可两人千防万防,终究还是差点中了齐晨天的阴谋诡计。
东方政怎么也没想到,被逼得狗急跳墙的齐晨天,居然派人在太子府中放了数条致命毒蛇,意图毒害他。
幸亏姜珞臻发现得及时,也幸亏住在太子府的柳思思随身带了雄黄,才让这次的谋杀有惊无险。
这件事令东方政怒上心头。
不过令他更加肯定,这个齐晨夭就是西良大将军宇文泰。
他曾仔细研究过宇文泰这人的背景性情,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出身皇族,年纪与真的齐晨天相仿。
本来西良和北岳之间几十年来相安无事,但自从字文泰发现北岳在他父皇德祯帝的治理下日益繁荣时,便将主意打到北岳的头上。
他利用权势让西良国君同意出兵北岳。
没想到最后,西良居然输了。
一向刚慢自负的宇文泰肯定是受不住这个打击,才想出如此计策一一假冒齐晨天混进北岳进行他的报复计画。
总之,不管这个恶徒究竟抱着什么想法,如今既然已经被他东方政发现他的恶行,等着他的,就只能是惨败。
两天之后的早朝上,东方政直接宣布,已经查到秦越与通敌卖国一案无关的证据。
首先,秦越的亲生父母虽然是西良人,但他与亲人自幼就分离失散,被齐晨天收养之后,一直视其为自己的亲父。
其次,秦越年幼时,由于并非家中长子,再加上耳后有颗打娘胎带来的红痣,他没少受其父母责打,因为在西良有个传说,但凡耳后生痣的小孩为灾星转世,是来讨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