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就里,好生奇怪,心中想道:“我的父亲被他打伤,为何要你报仇?”当下说道:“这
都是孩儿不孝,未曾随侍身边,致有此失。爹,你不必生气,待孩儿禀明师父,前去向他问
罪便是。铁少寨主,多谢你的好心啦!”他认定铁摩勒乃是惺惺作态,言语之间,显然是对
铁摩勒仍存敌意。王燕羽不禁皱了眉头。
但王伯通却未曾察觉,反而哈哈笑道:“我才不生气呢,多亏羊牧劳这掌,反而把我打
清醒了,叫我知道了谁是朋友,谁是敌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作恶多端,自有报应。你也
不必向他问罪了。”他伤口未合,一笑牵动伤口,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形状甚是可怖。
王龙客惊道:“爹,你怎么啦?”王伯通道:“还死不了,你听我再说后来的事。”王
燕羽道:“后来的事,我已在场,我代你说罢。”王伯通喘了一会,点头说道:“也好。后
来的事,你是比我知道得更清楚。”
王燕羽站了出来,首先对展大娘行了一礼,说道:“请师父原谅当日我们两人私自逃
走,我们逃走的缘故,一来是不愿意跟师父来此学别人七绝诛魔阵,与江湖的侠义道作对;
二来是找们已决意成婚,所以要去禀明我的父亲。”原来展大娘再度出山之后,自以为武功
已经练成,可以尽歼杀夫的仇人,哪知经过两次大阵仗,第一次败在疯丐卫越和段圭璋夫妇
之手;第二次在骊山脚下,又领教了韩湛点穴的功夫,始知自己连韩湛也打不过,更追论磨
镜老人?因此才动了念头,要儿子、徒弟跟她上金碧宫,向转轮法王学“七绝诛魔阵”,准
备学成之后,再请王龙客与他的几个师兄弟帮忙,到江湖去兴风作浪,决意复仇。哪知这个
心意刚表露出来,她的儿子和王燕羽当晚就逃走了。
王燕羽接着说道:“我们离开了你老人家,立刻兼程赶往龙眠谷,来得恰是时候,那羊
牧劳正将我的爹爹打翻,第二掌就要结束他的性命,元哥奋不顾身地杀上去,一剑刺伤了他
的手腕。”展大娘大惊道:“元修,你也忒大胆了,你怎是羊牧劳的对手。后来怎么样?”
展元修微笑道:“妈,你不是屡次责备过我胆子小,不够狠么?但倘若只是对弱者狠,
对强者怯,那还算什么大丈夫?妈,你现在当会知道了,我也是够狠的,但要看是对什么
人。””
展大娘怔了一怔,忽地将拐杖一顿,哈哈笑道:“好,你有这个志气,不愧是你爹的儿
子!我不怪你了,快说吧,后来怎么样?”段圭璋等人心中想道:“这婆娘只知道她丈夫是
个英雄,却不知儿子实在还要比父亲胜过百倍、千倍!嘿,这样说还不对,一好一坏,根本
就不能相比。”王伯通却露出了一个笑容,心里想道:“展大娘也说得不错。元修这副倔强
的脾气,的确是和他爹爹一模一样。更好在他学到了父亲的好处,而没有学他的坏处!找得
有这个女婿,也可以心满意足了。”
展元修接下去说道:“我确实不是那羊牧劳的对手,他给我冷不防的刺了一剑,居然立
即便能发招还击,我的剑尖还未拨出来,就给他打中了!他带来的那帮人也立即乱刀乱剑,
向我斩下!”
展大娘明明知道儿子还活着,现在正站在她的面前,看得见,摸得着,但听到这里,也
不禁失声惊呼。王燕羽笑道:“师父不必害怕,吉人自有天相,就在这个时候,救星从天而
降,师伯和磨镜老人联同来了。元哥就是磨镜老人救的。”
展大娘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只听得王燕羽接着说道:“羊牧劳一见他们,不敢动
手,便逃跑了。师伯以一支拂尘,就把那些围攻元哥的所谓‘大内高手’的兵器,全部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