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子弟,更是自小就有通晓汉学的鸿儒伴读。这白衣少女用汉语和尼泊尔王子交谈,用意
自然是要瞒过其他人众。
可是那尼泊尔王子仍然不发一言,白衣少女手持玉笛,轻轻划了一道圆弧,说道:“额
尔都,我已给你留下一条退路,你再不听善言,那可是自取其辱了!”说话之时,缓缓走进
那两行僧侣武士之中,妙目流盼,似乎是要在这些人中,认出尼泊尔王子!就在她将要走到
那尊大佛像前面的时候,一个红衣僧人徒然发难,袈裟一抖,俟的向白衣少女当头罩下!
这红衣僧人虽然也是蒙了面具,但桂华生却认得出他正是那个曾和自己交过手的红衣番
僧,突然见他在白衣少女背后偷袭,袈裟一展,势挟风雷,宛如一片火云,凌空压下,也不
禁吃了一惊。岂知这红衣番憎出手虽快,那白衣少女竟似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出手比他更
快,头也不回,反手一指,玉笛一挑,那一片袈裟抖起的人云,竟然给他一支小小的玉笛挑
开,说时迟,那时快,地飞身一转,刷、刷、刷连进三招,手中玉笛,指东打西,指南打
北,竟然是一派凌厉的剑术招数!
就在这一瞬间,庙中的武士也一齐出手,只听得呜呜怪啸,满屋刀光,在她背后和两侧
的僧侣和武士,各把随身的佩刀飞出,桂华生暗叫不妙,他知道这红衣番僧功力不弱,只怕
白衣少女难以同时应付那十几把飞刀,不暇思量,就抓了一片屋瓦,捏成了无数碎片打去。
桂华生的暗器功夫本来也是上上之选,怎奈他倒悬在庙顶的飞檐之内,只腾得出一只手
臂发力,碎瓦用“倒酒金钱”的手法发出,虽然也打落了五六把飞刀,还是有五六把飞刀飞
到了白衣少女的背后。
那白衣少女忽地一声长笑,玉笛一挑,也不知她用的是什么手法,举手之间,就把那红
衣番僧的袈裟挑了过来,玉笛一旋,如臂使指,袈裟反展,将那五六把飞刀,全都卷了。这
般奇妙的收暗器手法,连桂华生也是大出意料,不禁暗暗叫了一声“惭愧”,心中想道:
“早知她有如此功夫,何必我来多事?”
那红衣番憎失了袈裟,惊惶失措,想避开时,那避得了?只见那白衣少女五笛一扬,疾
如掣电,若然声响,玉笛划处,竟把红衣番僧那厚厚的皮革面具划破,这一下绝招,更今桂
华生心折,想那玉笛乃是一件光滑的圆形乐器,但被那少女运用起来,竟然能够像锋利的刀
剑一样,把皮革面具划穿,而且又不伤及敌人皮肉,这手功夫,桂华生自问也末必能够!
那红衣番憎被划破面具,登时呆若木鸡,正在围攻的僧侣武士也无不骇然失色,那白衣
少女却并不趁势进招,但见她玉笛一横,一双明如秋水般的眼睛,从右到在的自两旁僧侣武
士的脸上缓缓的扫过,说也奇怪,那些凶神恶煞般的武士被她的眼光一扫,个个襟若寒蝉,
大殿里静寂无声,连一根针跌在地下都听得见响。
那白衣少女眼光射到了红衣番憎的面上,缓缓说道:“道圣国师,你不在加德满都,却
到西藏来作护法么?”那红衣番憎一声不响,摔下面具,立刻走出庙门。
尼泊尔武士们发一声喊,有好几个人跟着那红衣番僧便跑,人群中不知是谁射出了一支
响箭,有好几个武士轮刀又上,看来这几个人乃是王子的心腹,虽然明知不敌,仍然鼓噪而
前。
白衣少女摇头一叹,冷冷说道:“额尔都王子,你再不听我的劝告,那就休怪我将你的
面皮也戮穿了!”挥动玉笛,但见碧光荣莹,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几个照面,将那几个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