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睡得很好,不再需要戒指和瓜子抱枕的抚慰,也没有再做过任何的梦。无论好的坏的。
月光从未拉合完全的窗帘中间慢慢爬上床,投射出一道修长的人影。
徐景祎阖眼感受了片刻体内力量的游走,缓神片刻,垂眸,视线温柔地落在失去庇护的仓鼠团子上。
他躺下去,手指轻轻地戳了戳仓鼠团子的屁股。
这确实是祝七的敏感区,哪怕是在睡梦中,也闹脾气似的抖了抖屁股。
徐景祎轻笑一声,又戳两下。
睡梦中的小团子翻了个身,把屁股藏在底下,却又把肚皮大咧咧地暴露了出来。
于是他俯身凑过去,鼻子和嘴唇轻轻地埋进小仓鼠柔软的肚皮。
不需要嗅闻,那香甜的棉花糖味早已无孔不入地钻进了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填满每一处空洞的缝隙。
满满当当。
“乖乖,”徐景祎低低地唤他,“我也在想你。”
森林的清晨总是格外热闹,祝七在风声和鸟鸣声中迷迷糊糊醒来,下意识地想要搂紧怀里的东西。
可是怎么有点奇怪……
硬硬的,又软软的,不像床……
祝七迷瞪着眼,仓鼠爪子抓啊抓,抓到一根主动送上门的手指头。
嗯?手指头?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抓着的这根手指头是那么的眼熟。
而他躺着的又硬又软的东西也不是床,而是人类的身体——徐景祎的胸膛。
“醒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早。”
还有听过无数次的问早。
明明每天都会在脑海中想起,每天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明明走出了那些虚妄,真真切切地来到了眼前。
祝七却忽然不敢确认。
这真的不是一场梦吗?
他做过太多这样的梦了。
直到屁股被戳了一下。
嘭——
白雾散去,少年跨坐在使坏的人身上,发出毫无威慑力的小动物抗议:“不要戳我的屁股!”
身下的人挑了挑眉,下一秒,那只作恶的手一把抓住他身后短小的仓鼠尾巴,在掌心缓缓地揉搓。
祝七浑身发颤,后知后觉自己身上一件衣物都没有,脸霎时比熟得快烂掉的贝果还要红:“你……你松手,我要去穿衣服——”
话音未落,他被勾着脖子带下去。
一个吻咬了上来。
一开始便无力招架,祝七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徐景祎身上。
赤裸的身躯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从被动地承受,到抓住他的肩膀莽撞迫切地回应,在不断交换的呼吸与无法诉清的想念中,祝七尝到了眼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