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七不哭了,长睫眨着湿漉漉的泪光,默默把嘴退开,小声埋怨;“你是不是故意的……”
“也不是没咬过。”
不仅过去咬过,最新的啃咬记录就在半小时前,新到祝七不愿过多回想。
少年杯子一扯,拒绝他的翻旧账行为;“我要睡觉。”
徐景祎轻轻笑了声,把被子扯下来,替他好好地盖好:“嗯,晚安。”
祝七原本计划趁着昨晚的气氛告诉大家徐景祎的祖父祖母来过,谁成想祝父和六哥合谋换酒,抢先一步赢得了祝母的注意。
作为惩罚,第二天,父子俩在祝母的监工下灰溜溜地打扫屋子。
徐景祎上前帮忙,被祝母拦住:“不用管他们,谁让他们乱使小聪明。”
话是这么说,但在祝母看不见的地方,徐景祎还是搭了把手。
祝父看他的眼神很复杂。
倒是祝琉,原本在擦另一边的柜子,擦着擦着就凑过来嘀嘀咕咕:“那个什么……你没事吧?”
徐景祎:“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祝琉说,“我下次再也不跟着老爸胡闹了。”
徐景祎感受到背后一股针扎般的强烈视线。
然后是祝父幽幽的声音:“臭小子,不是你出的主意吗?”
祝琉吓了一跳,随即反驳道:“可是完善这个方案的是你啊老爸。”
“去买酒的是你。”祝父说。
“咱俩一起买的。”
“……”
“你还问人家哪种酒最容易醉。”
“…………”
祝父张了张口,似乎是想再为自己辩解一下,最终还是沉默地抱着拖把回到原位。
他一扭头,祝琉朝徐景祎露出一个谄媚而不失礼貌地笑容:“嘿嘿……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想好好欢迎你一下。”
徐景祎说:“很独特的欢迎。”
祝琉带着些许心虚又嘿嘿两声,也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继续干活。
祝母在屋外溜达完,回来瞧见徐景祎还是在帮忙,忙让他放下手里的活,无果,于是只好也加入其中。
“七七还没醒?”祝母往楼上看了眼,“他平时都起得挺早的。”
徐景祎顿了顿,说:“他昨晚照顾我,累着了,让他多睡会儿吧。”
闻言,祝母面露心疼,转头又瞪了祝父和祝琉两眼,要不是这两个“聪明蛋”,怎么会把小儿子累着?
祝父和祝琉乖巧地低下头当鹌鹑,终于发自内心地感到内疚。
“那景祎你先别干这些了,上去看看七七吧。”祝母拿走徐景祎手里的抹布。
徐景祎看一眼时间;“应该快起了,我去帮他准备些吃的。”
祝母笑眯眯地说好。
祝七确实很久没有这样累过了,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还有些懵。
食物的香味钻进鼻腔时,他得到了一个早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