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德的眼中浮现出相应的水雾,窝成一大团靠在他肩颈处,却仍然笑道:“让你怀孕就有了吧?”
宁远佳的动作立刻停顿下来:“……你找吗?”
菲尔德双手撑在他腰间,一只手下意识收了回去,被宁远佳紧紧捏住,他才发觉到对方似乎真的生气了:“我开玩笑的。”
宁远佳忍不住冷笑了:“是吗?晚了。我你。”
……
菲尔德长官第二天请假了。
他喉咙嘶哑地向副官布置着一天的工作,嗓子冒火似的,副官担忧地看着他:“长官,你应该吃了药吧?”
“我没事。”菲尔德用一副被磨过砂般的嗓子说道。
至于请假后众人的猜测,他也管不着了。
因为一转
头,自己家的小alpha就戴上了厚厚的抑制锁环和止咬器,把行李都收拾好了:“我出一趟门。”
声音格外哑,只是没有菲尔德那用嗓过度后磨砂的质感,从金属止咬笼里透出来,闷闷的,有些冰凉。
昨天简直是胡来。
胡来到一半,宁远佳才发觉自己已经进入了易感期。
“不能不走吗?”菲尔德道。
“不行,我已经安排好了酒店和阻隔医院。”
宁远佳的态度很坚决,“家里的机器人都定好了护理模式,挤奶记得用卧室里左边柜子下第一个抽屉里的碗,每天挤三次,涨了就多挤点。缺少信息素就去客厅柜台里翻,我存放了三个月的量,但不要太过沉迷。实在不行就打电话给我,我把定位发给你,你来找我补临时标记……”
“知道了。”菲尔德默默无语地听着,“易感期前三天不要去找你,之后就可以去酒店要标记。”
宁远佳梗了一下,有些怀疑自己说了这么多,菲尔德就只记得这一句。
“可以,但在来前要和我说。”
“好吧。”他去意已决,菲尔德只能道:“我开车送你。”
宁远佳犹豫了一会儿,又坚定地摇摇头:“别送了,你回房间休息吧,好好照顾自己和幼崽。”
菲尔德有些遗憾,伸出手想碰一碰宁远佳的止咬笼,被他退后一步避开了。
“你还真是矛盾。”菲尔德靠在门边,高大的身影几乎形成了一片阴影,他笑了笑,不过因为身体原因,笑不出声音。
宁远佳:“对,我就是犯贱。”
“等你回来。”菲尔德去拿他的手,宁远佳没有甩开,默许他把手放在肚子上。
温热的,硬硬的,手掌按下去又能察觉出柔软,很容易激发出alpha的施虐欲。
掐着他的腰,咬在他脆弱的脖子上,背对自己压在床头,以一个绝对无法被反抗的姿势进行运动,硕大的腹部会在这样的过程中一次次摩擦,直到流出血来,这个意料之外的幼崽就会硬生生地从身体里流干……
……不行,不能再想了。
宁远佳将手拿开,掐了掐手心保持住清醒。菲尔德也没再纠缠,道:“我会早一点去找你。”
宁远佳挥了挥手,告别了菲尔德,在军车的护送下离开。
司机是之前护送他和菲尔德来到边境圣约翰城的beta,在宁远佳一上车便到吸一口凉气,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您和上将,感情很好吧。”
宁远佳:“还好——怎么,我身上的味道很重吗?”
司机:“不是一般的重了……我是个beta,无法具体和您描述,真要说起来的话,我觉得上将留在您身上的味道,似乎在说:‘谁敢靠近这个alpha,我一定摘了他的脑袋’,啊,抱歉,可能是我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