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alpha还在犹豫该从哪里下口时,菲尔德睫毛抖了抖,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似乎想张嘴说什么,但一时说不出来,只做了一个口型。
【水】
宁远佳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转身用桌上的玻璃杯倒了一杯水递到他嘴边。
菲尔德起身,就着他的手喝下了那杯水。
干涸的食道被水滋润,菲尔德喝水的动作有些急,多余来不及喝下的液体润湿柔软的下唇,从掀开的唇角滴落下来。
大概是alpha易感期的恶劣因子使然,宁远佳忽然有种不想让他喝得这么畅快的想法。
喝到一半,他忽然撤开手,动作过于突然,从杯中溅出的水珠洒落在被子与菲尔德光裸的胸膛上。
菲尔德抬头去看他,微微偏头,似乎对于宁远佳这种行为表示不解,抬手去擦拭嘴角。
宁远佳先一步按上他的嘴唇,在被水润得柔软的下唇上揉了揉。
“我饿了。”
宁远佳盯着他说。
“让我歇会。”
菲尔德嘶哑道。即使之前宁远佳刻意收了力气,他还是因为吃信息素过头,把自己弄哑了好几天,现在嗓子还没有恢复好,昨天晚上又……
宁远佳拧起眉,有些不高兴。
他本想着要和对方保持距离,结果菲尔德自己送上了门。
送上门也就算了,百般勾引人,他还以为对方已经做好了准备,结果就这?一个晚上就已经不行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故意来招惹他?
宁远佳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拿背对着菲尔德。
菲尔德看出他的情绪,他也当过alpha,当然知道易感期的alpha有多幼稚暴躁,招手道。
“过来。”
宁远佳浑身散发着低沉抗拒的气息:“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我看到你终端发的消息了。”菲尔德道,“刚刚不是饿了吗,先吃点早餐。”
“哪来什么早餐?”宁远佳不耐烦地转过头,“你……”
还没说完,他的目光忽然被目前的画面攫取住,话语含在嘴里,吐不出来。
菲尔德掀开被子,这几天他涨奶难受,一直是自己把多余的奶水挤出来,此时以一个很标准的手势托着:
“不过来帮忙吗?”
宁远佳咽了咽口水,站起身想要靠近,伸出手却又摸了摸自己的口笼,难得犹豫了:“……我不能摘下来。”
昨天晚上的事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牙齿快把对方的腺体咬穿了,以至于菲尔德控制不住信息素,差点被他从物理意义上吃掉。
“不用嘴,用手也可以。”菲尔德说,“挤出来,我喂你喝。”
这话说得坦荡,宁远佳的耳尖却轰地红了。
他又不是小婴儿,喂他干什么?
但菲尔德不停嘶声
,说他很难受。
宁远佳还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