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慢慢撩高裙摆,露出一截带着旧伤的腿给他们两个看。
伤虽说已经痊愈,大大的伤疤却还非常明显,皇甫天麟和延陵莒看的触目惊心。
“这是?”延陵莒瞪大双眼瞧着程玉,“这是沈澜安他……”
程玉低头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并点点头,“是……是被他的刀所砍……”
延陵莒以为花悦奴被割了皮肤的伤痕就已经很重了,现在看来程玉腿上这一刀,当初应该是露出过白骨了。
程玉不想再去回去当时被砍的那种疼了,就赶忙落下裙摆,抬头擦干泪水,强撑淡定地对他们微微笑笑。
“对不起……我失态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你和他回来。”皇甫天麟心里也矛盾起来,但他们当时也是没有能力去对抗沈澜安的。
“我要是不和那疯子回来,悦汐大哥恐怕就没命了。”程玉叹了一口气,“或许就是命该如此。”
皇甫天麟想着这次要是能够救出花悦容,以后恐怕就没机会见面了,他只是希望程玉这么善良的人,可以得到幸福。
他们越是临近西越国皇宫,周围的气氛便越发热闹,张灯结彩的众人来来回回忙碌着。
大家似乎都在议论到底东方白要立谁为后?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后宫的妃嫔们也没听说谁得到了消息等等。
只是有一点大家的想法一致,这位新后一定是为绝色佳人。
皇甫天麟的心全系在花悦容身上,管他东方白要娶谁呢!只是他不太相信,还能有人生得比花悦容更美了。
待他们的马车走进皇宫门口之时,有些意外的是并不似以往到访参与皇家宴会,周围没有其他文武大臣的马车,门口的侍卫还将他们向偏殿那处领。
偏殿没有正殿那般奢华,建筑却比其要高一些,周围被一圈河水包围,河面上还有些起伏,不知里边游的是何种鱼类。
“哎?今日是陛下册立皇后吗?怎么不去正殿,反而到这偏僻地方来了?”沈澜安抓住了侍卫,不解地问道。
“奴才怎么敢欺瞒将军和夫人呢?就是陛下让奴才在门口等候,待您二位到来,就领着到这边见驾。”
既然是东方白的意思,他们也不好再有什么疑问,就只能跟着往里走。到了偏殿门口,上了几层台阶后,再领他们进去的就是内侍官了。
这宫殿内部的雕花和南襄国截然不同,从内外墙壁都用白色来判断,东方白是对白色有极致的追求。
皇甫天麟他们两个从一进来就感觉这里氛围阴森,越往里走,就隐约能问道一股股的血腥味,心里生出些不详的预感。
直到内侍官将他们带到这里的正厅后,就行礼离开了。
沈澜安经常进宫,也没到过这个地方来,不过凭借他和东方白的关系,也就不像他们几个那般恐惧,怀着一个平常心走在最前边。
不久,大肆坐在正厅高高皇位上的东方白,就映入了他们的眼帘。
24岁的少帝东方白才刚继位不久,一头金发披散开来,就像故意没有系起一般,皮肤就和他的名字那般,非常的白,一双蓝色双眸在见到沈澜安后,就泛出的喜色。
“大哥,你们来的好迟啊!”
这是程玉第一次见到东方白,看到他那异族人的相貌,吃惊不少。
“我说白老弟,你不说要娶正妻吗?怎么没大办宴席,反而把我们请到这个冷了吧唧的地方来了?沈澜安说罢,将程玉往前推了一下,继续说道:“哦,忘记介绍了,这是你嫂子。”
东方白点点头,虽说第一次见到程玉,不过之前经常听沈澜安念叨,感觉不像陌生人,“嗯,嫂子果然如兄长形容的一般倾国倾城,不过和朕的皇后比起来,却逊色不少呀!”
“陛下说笑了,程玉出身低微,怎能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