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认出皇甫天麟是他的儿子后,花玉程就一直在回避,花悦容觉得他们不该如此生分。
“哦……是我的问题,麟儿他……长得和陛下实在太过相像,我一时不知如何面对……”花玉程收了笑容,别过头顿时起了伤感,想着自己要是不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儿子会一直误会自己的,“当年我意外认识了麟儿的父皇,未经过花郁国长辈们的认可就与他私定终身,我以为可以和他一直幸福的生活在南襄国……但那皇帝却直接夺走了我麟儿……并告诉我说,南襄国不能接受男人做皇后……”
花悦容听罢,一把将皇甫天麟手里的茶杯夺过来,“你还有脸喝茶,拿来吧你!”
“容儿,这茶杯明明是你递给我的!”
皇甫天麟想着,今天自己做什么都不对,花悦容只要不把自己休了,就算万幸。
“原来这夺人孩子的习惯,还能遗传的啊!”花悦容为花玉程抱不平,瞧着他柔弱的外形,过去一定吃了不少苦,受了很多委屈,还不断想着,为什么他们花郁国的人就一直要在南襄国受气?就觉得好气啊!
花玉程擦了擦眼角的泪,不解地看着花悦容,问道:“容儿你的意思……麟儿他……”
“没有没有!”皇甫天麟打断花悦容的话,主动靠近了生母,且跪下给他磕了一个头,很郑重地喊道:“娘亲!”
能听儿子喊自己一声娘亲,花玉程觉得自己当年没有寻短见,就当真值得了。有生之年还能和儿子相认,是上天给他最大的福报。
“好孩子,快起来!”花玉程将皇甫天麟搀扶起来,“当年我无法忍受被囚禁,在梁不愁的帮助下逃出后宫,实在无法将你带出来……真的是对不起麟儿了!”
“我一直在幻想亲娘的样子,父皇一直对我说您已经不在了。”皇甫天麟握住花玉程的双手,“没想到娘亲和我的容儿一样都是花郁国的人,不过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缘份吧!”
看得出,皇甫天麟没有和他父皇一样一意孤行,和花悦容的感情是很好的。
瞧着花悦容和皇甫天麟可以平起平坐的相处,花玉程可是十分羡慕的,或许花悦容本身就是皇子出身,是受不得半点委屈的。
“这次我师父终于做了一回仁义之事。”花悦容感慨梁不愁的良苦用心,执意要他俩过来取药,也是想让他们相认的。
“容儿你过来。”花玉程一左一右拉住两个孩子的手,像是完成了一桩心愿一般,“绕了一圈,我的儿子终究还是娶了花扶瑶的小儿子。”
花悦容瞥了一眼皇甫天麟,酸溜溜地说道:“可惜哦,麟叔没能指腹为婚的娶我那个国色天香的大哥!”
“好啦,容儿你就别逗他了。”花玉程将皇甫天麟的手递给花悦容,“以后我的麟儿就交给你了,求容儿别欺负他就好!”
“娘亲你说什么呢?一直都是他欺负我!就您刚才说的,抢孩子不给名份,把我关起来,他都做过的!”花悦容抽回自己的手,扬眉吐气地说着,好似终于逮到向家长告状的机会,可是不能放过的。
“容儿,我不是一直在求你原谅的嘛!”
皇甫天麟想过去拉花悦容的手,却被花悦容拒绝,人直接躲到了花玉程身后,一手指着他这个“恶人”。
“你们小两口的事就先放一放,眼下南襄国的危机要紧。”
花玉程这话一出,两人立刻收起了打闹的心态。
先是从自己衣兜里拿出一对耳坠做的挂饰,花玉程分别为他们挂在身上,“这是我多年随身之物,有百毒不侵的功效,也当新婚礼物送给你们吧!”
“容儿,咱们给娘亲磕个头吧。”
由皇甫天麟带领着,他和花悦容一块给花玉程磕了一头。
随后花玉程便拿出一个很大的布袋,还有一张药方,都交给了花悦容,“之前梁不愁说过,花家三个小皇子中有跟着他学医术的,这个人应该就是容儿了。我把所有可以驱散毒雾的药粉都交给你们,要是还不够,就按照药房配制。”
花悦容掂掂手中的布袋,很有分量,足够顶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