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摩挲着?玉佩,心想它其实也可以做腰间?配饰,但悬挂在腰间?,就?不能及时感知到震动,收到消息了。
赵凌月这样想着?,在某一刻不经意的一抬眼,忽然发现新上任的起居舍人谢怡正认真看着?她。
此时此刻,能够认真观察皇帝而无罪的人,也就?只有为修史提供原始记录的起居舍人了。赵凌月把玉佩放好,不自在之余却也无可奈何。
清誉
兵营中,韩云朝胡思乱想了一阵后,勉力?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军营中。他看着这些兵士,不由?得?有些感慨。
说起来,她与关陕军很可能快要分别了。关陕军因为勤王而至京城,同时京城周边也云集着其他勤王兵马。
历来京城驻军除了三衙禁军,还会有外地的几万兵将年一轮换,驻防京师,现在京城内外的外地兵马其实已经太?多了。
当前战事暂歇,金兵没有围攻京城,不久之后那些外地勤王军便会返回大部分。说不定,这批关陕军就?在其列。
返回?家?乡,对于?这些兵士来说是好事。自己这个将?领不再节制关陕军,也有利于?达到“兵不识将?,将?不识兵”的目的。
本朝对武将?尤为防备,外地将?统领本地兵是常事,而且不停轮换,堪称混乱。这种做法虽然可以防止武将?率军造反,但也会削弱战斗力?。
总之,这些利弊得?失,由?刚上任的新君来权衡就?好。想到赵凌月,韩云朝不由?得?又想起之前对方提前保管好自己采购的物品,于?是重?新开始心神不宁。
于?是,在混乱的心绪中捱到散值时间,她便?打道回?府。她没有策马而行,而是直接走路,正好多看一看街头风景。
快到府邸时,韩云朝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犹豫了一下便?上前行礼。
“见过五殿下。”她见旁边的行人离得?有一段距离,便?直接以殿下称之。
“不必多礼。云朝散值了吗,想必还没吃晚食?”清河公主赵挽月笑了笑,一脸温柔道。
“是,这就?回?府了。”
“如不嫌弃,我?请云朝一次?救命之恩无以为谢,也只能以饭食宴请了。”
“殿下言重?了,那都是为臣者该做的事。而且,殿下已经在府内宴请过我?了。”韩云朝客气回?复。
“便?是宴十?次,也抵不过救命之恩。这次去樊楼,可好?”
韩云朝有些诧异,不过转念一想,可能是赵扶月这个公主平日缺少朋友,想与自己结交一二。天家?公主,从赵凌月到清河、柔福等人,都对友情看重?得?很。
“殿下既然有雅兴,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韩云朝欣然应下,便?与赵挽月一同乘车前往樊楼。
“上次逃离虎穴时没能策马同乘,这次倒可以同乘马车了。”路途中,赵扶月悠然道。
“殿下如此亲和,在下感念不已。”韩云朝也温和一笑。
“哪里,我?只是闲人一个,比不得?韩大人是国之栋梁。”
“殿下饱读诗书,臣亦不能及。”
赵挽月沉默片刻,随即笑了起来:“我?们还是不用这么?客气,总是互相称呼大人殿下,听起来怪别扭。”
“还好吧,我?总不能称呼殿下大名。”
“唉……说得?也是,真是头疼。”
虽然在称呼上依然比较难改口,但这样玩笑几句,到底还是拉近了距离。二人到了樊楼雅间后,一边听曲观戏,一边闲聊,倒也十?分自在。
韩云朝正暗自感叹赵家?的公主都这么?好相处时,很快,突发状况就?发生了。
赵扶月和她闲聊过汴京坊市的奇趣后,忽然注意到了她颈间的吊坠,于?是颇有兴致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