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文和钟轻斐默契地往后退了半步,将舞台留给钟轻然。
“你笑什么?”钟轻斐瞥见秦景文在憋笑,不由好奇。
秦景文捂着嘴,偷偷凑到钟轻斐耳边,回道:“姐姐,你和二哥还真是龙凤胎。”
假哭的劲儿都一模一样。
“你们四个在门口演戏呢?”低沉又熟悉的声音,在四人身后响起。
不用想,也知道是钟轻绪了。
只是,没想到,宁沅竟然也来了。
这可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家宴呢。
三兄妹交换眼神,立刻明白了爹妈的想法,搁这儿搞团圆饭呢。
“大哥,宁沅哥,虽然迟了点,但还是,新婚快乐。”
“谢了。”钟轻绪抬手拍了拍秦景文的肩膀。
“谢谢景文。”
钟轻斐见大家像木头桩子一样杵着,不知道的还以为门口多了六个石狮子呢。
“我们六个,别站着了,进去呗。”
钟母见乌泱泱一群人走了进来,不禁发出感慨:“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在门口碰上的,不过,妈妈,是我和秦景文最先到的哦!”钟轻斐上前挽住钟母的手臂,亲昵地撒起了娇。
“那我夸夸你和景文。”
“嘿嘿嘿,谢谢朱女士夸奖。”
“小秦,跟我去趟书房。”
在沙发上假装看报纸的钟父突然发了话,秦景文忙不迭地应下,钟轻斐却好似如临大敌,斜睨着钟父,像护崽的老母鸡,将秦景文挡在身后,一脸严肃地问道:“爸爸,你干嘛!”
钟父没说话,自顾自地往楼上走去。
秦景文捏了捏钟轻斐的手指,以示安慰,而后抬腿跟了上去。
钟父背着手走到了书房,在沙发上落座,见秦景文乖乖巧巧地站着,无名火也消了一大半。
“坐吧。”
“谢谢叔叔。”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钟父声音中听不出喜悦,倒含着些不满与愠怒。
秦景文坐直身体,和钟父对视,点了点头,说:“知道。”
“那你说说。”
“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阿斐伤心难过,不会让她流一滴泪,会永远爱她、敬她,一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她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她说的话就是铁律,我完完全全臣服于她。”
秦景文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是承诺,是保证。
“哼,”钟父轻哼一声,端起架子,问,“没别的想说的了?”
秦景文站起身,特别认真地对着钟父深深地鞠了一躬,说:“我会用我的行动向您证明的,请您相信我一次。”
“你别这样,等下被囡囡知道,还以为我为难你呢,”钟父摆摆手,接着说,“好久没下棋了,赢了我再说。”
“好。”
楼下的钟轻斐毫不紧张,和此前简直判若两人,悠闲自得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似乎刚才的事情并未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