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勒笑眯眯道:“我可以低速平飞,个g穿上抗荷服你能受得了。”
低速平飞?一般战机速度变低,无法产生足够升力,飞行员需要同时增加飞机仰角和加油门保持平衡,低速控制到kh都很难,而且难以保持多久。
往往阅兵仪式里看起来最简单的战斗机列阵平缓飞行反而是最考验飞行员技术的。
“你能保持多低多久?”即便是丝玛都难忍好奇。
“。”卡勒说了个惊人的数字,浅棕色的眼睛望向她,“至于多久,你高兴为止。”
丝玛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是和她一样是极稀有的极浅的棕色,仿佛琥珀般近乎透明。
卡勒给她拿了抗荷服,令人讶异的是这件女士抗荷服和她尺寸差不多,卡勒对此解释是这件是码,她是里序国女子最普遍的身材。
最普遍?丝玛简直要炸了,她可自认性感尤物,即便乌德兰,在床上对她的身材也没挑剔什么吧。
在她爆炸前,卡勒翻身上了驾驶舱,转移话题:“别生气小姐,飞行中心脏供血不宜太多。”
他的声音在头盔耳机里落下,紧接着战机开始抬升,隆隆轰鸣。
耳膜阵痛中,是卡勒介绍的声音,“小姐,你现在坐的位置是被称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死亡率最高的位置。”如愿听到丝玛的惊呼声后,他翘起唇角。又道:“不过在你身前的,是空战胜率最高的飞行员,卡勒,为您服务。”
巨大的重力加速度下,血液开始下流,丝玛感觉大脑血液几乎被掏空,战机上的载荷感应装置立刻开始警报,抗荷服自动充气。
战机渐渐平缓,真如卡勒所说他可以长时间保持低空平速飞行。
血液缓缓回流大脑,丝玛恢复了一点视力和思考,侧首,隔着透明的机舱盖,她看到万物开始渺小、远去,夕阳西下,城市灯光渐渐亮起,中心cbd璀璨,黄昏下高耸入云的商业大厦和古典大礼赞寺交错坐落。
现代文明与古典宗教,形成一幕诡异交融赛博朋克画卷。
她的父亲也曾这样一次次看着这幅画卷吧,如此惊人的美丽,美丽到让一个父亲能够抛下自己的妻子、女儿。
往事走马灯般从她大脑掠过,霞光晚照,壮硕的父亲脖子上架着小女儿走在首都的小路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又拉长。
她本以为,是一生一世。
却只是所有的美好都为了那场最后一面也没见的抛弃。
战机降落,在跑道上滑行时,卡勒打开了机舱盖,丝玛摘下头盔,一头浅棕色长发在风中散落,她趴在机舱沿上,道:“你那根烟呢?”
卡勒从兜里取出来雪茄,“这个劲太大,没抽惯会辣嗓子,我那里有海关扣的女士香烟。”
丝玛从他手里拿过,取了台上的火柴,点上,粗大的雪茄在她纤细白皙的指间有一种违和的诱惑美,不知是刚飞行中的失重,还是夕阳,将她眼尾染上了绯红的靡丽,那头浅棕色长发在风中更是美得惊人。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头发像沙漠?”卡勒缓缓开口。
沙漠?
丝玛立刻回神,声音大起来:“我发质有这么差?”
知他的表达让人误会,卡勒笑起来,很淡而悠远的笑,说:“你见过黄昏的沙漠吗?”
虽然充满苦难、贫穷,但光滑就像最上等的丝缎,温柔像母亲的手。这句话他没说出来。
丝玛摇头,她在首都附近长大的,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沙漠只有很南边才有,都快靠近萨拉共和国了。
紧接着她皱眉,将手里的雪茄丢掉:“太难抽了,为什么有人喜欢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