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h)
顾淙也心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他卫衣口袋里还装着人格分裂的诊断单,而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去过医院,显而易见,是他另一个人格采取的行动,他在医院门口站了很久,然后将手里提着的药物丢进了垃圾桶。
从医院回家的一路上,顾淙也情绪都很淡,下出租车时还礼貌对司机说了声谢谢。
直到踏进这扇门,看见顾春回用一种辨认的眼神盯着他看,他的理智才彻底崩断。
他这才想到,他的第二人格可能会跟他最爱的妹妹有所接触有所交流,甚至有可能和他一样进入妹妹的身体,他就嫉妒得失去理智,这怎么可以?他跟顾春回一起出生、一起长大,他的眼睛就是顾春回成长的记录仪,他记得顾春回所有的瞬间。
记得她三岁那年追在他屁股后面喊的哥哥,记得小学时她拉着他的衣角指着街边的炸串店撒娇让他买,也记得雷雨天她推开他的房门钻进他的被子里颤抖着让他抱抱的样子,所有的记忆都是他跟顾春回独有的,那是他的妹妹,是他从小看到大终于成长为可以任自己采撷的妹妹。
他无法允许、更无法接受有第二个人同他共享顾春回。
顾淙也此刻仍是笑着,但理智已经完全丧失。
温柔的面具之下,藏着一颗恨不得想将自己肢解然后把顾春回彻底藏进去的心。
“只跟我做爱,好不好啊宝宝?”他亲吻着顾春回的耳垂,熟练地撩拨着她的欲望,手指从她小腹往下滑,不动声色地解开她的裤子,钻进她柔软的穴,揉捏着她的阴蒂,分明惹火的人是他,但喘息得最厉害的人也是他,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一面喘一面求,“跟我做好不好?在床上只有我才能让你快乐,忘了吗?上次在望北村,你喷出的水打湿了床单,我能让你高潮、让你潮喷,只跟我做,好不好?”
说着那么淫邪的话,但他眼眶却泛红,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脆弱,直视着顾春回的眼睛。
他像是分裂成了部分,眼睛和声音是柔软的,像是潮湿的回南天,渴求着阳光的降临,但手指跟性器却格外强势,一个在她下体肆虐、一个紧贴着她的小腹,硬邦邦地杵在那儿,蓄势待发地等待着她松口的那一刻。
顾春回没见过这种阵仗。
她从小到大朋友无数,见过的人形形色色,但此刻的顾淙也却让她无从招架。
“你别——”
话音未落,顾春回的手就被顾淙也拉住,轻柔地牵引着来到他心脏的位置。
“宝宝,你心疼心疼我,你哄哄我,好不好?”
放轻的尾音,恳求的语气,都像是一把软刀,一点点磨得顾春回点了头。
被顾淙也打横抱起去二楼时,顾春回还在浑浑噩噩的想:顾淙也真的很会。
他太懂得怎么让她心软,太懂得怎么利用自己外貌的优势,太懂得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口吻让她无条件投降。
顾淙也顾忌她的伤腿,慢慢将她放在床上。
房门都来不及上锁,便脱了她的衣服,跪在她双腿之间,从乳尖一路品尝到小腹,舌尖绕着肚脐打转,呼吸温热地喷洒在上面,顾春回每颤抖一下,他就狠狠吮吸一次。
像是做标记的动物,在她白皙的身体上落满了吻痕。
顾春回忍不住自己的呻吟,被揉捏双乳的时候就湿了腿心。
她在此刻觉得人类最大的弱点就是能够轻而易举被欲望支配,她清楚明白自己对顾淙也感情不深,但却无法抗拒他的触碰、无法管理自己的身体反应,她渴望他的亲吻、渴望他的粗蛮、渴望他的插入、渴望两人合二为一那瞬间身体带来的颤栗。
鸦片也不过如此吧,在顾淙也含住她下体时,她脑子里甚至自动响起了暧昧的曲、缠绵的调,他灵活的舌头一次次顶弄她逐渐变得敏感的阴蒂,在他舔舐她阴阜发出的暧昧声响落在她耳中时,欲望就此节节攀升。
“唔——”
她的呻吟从牙关泄露了出来。
埋首在她腿心的人抬起头,他睫毛都沾着她的水光,眼眸和声音也似乎被水给浸湿,夸赞着她,说她很乖很棒,说她是个乖宝宝,让她不要隐忍,亲吻着她腿心,轻轻咬着她的腿肉对她说非常喜欢。
然后在她颤抖着哭出声时,又及时安抚,手撑着床,从她双腿间起来,唇齿间还带着她身体的味道,亲吻着她的唇,手紧紧摁着她的阴蒂,温柔地哄她,“再等一下。”
顾春回这个时候已经等不得了。
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腿缠住他的腰,红着眼命令他,“你、你进来。”
顾春回柔软的身体、邀约的姿势,都让顾淙也欲望勃发,最后不顾一切插入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声长长的呻吟。
顾淙也这次做得极为狠,整根插入又整根拔出,囊袋拍打臀部发出的啪啪声和呻吟喘息在房间里不停回响。
楚乡雨和顾程严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顾春回软成一团水,听见脚步声从一楼来到二楼她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