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底能有多大的本事呢,旁人信他一人可以毁灭万生,却不信他能有高于众人的能耐,又理直气壮地用这么多的雷来劈他。
无趣的紧。
墨岑也看到了突变的天色,他同靳殇冗打了已经有几个时辰了,如今这样的天色,分不清楚是不是已经过了一天。
“墨岑见到靳泽安没有?”
“什么?”
“没什么。”
靳殇冗轻笑了笑,没有再说一遍的打算,他曾算到过,会有异世的亡魂借用靳泽安的身体,只是靳泽安本就是醉离泽做的傀儡,还是被丢弃了的傀儡。
所以他算是助人为乐,以血为引,供那个亡魂占了那个身体。
可这样的血契是有条件的,那个人,承载着他一瞬的意志,虽然不久,却也够用了。
既然墨岑没有见过,事情就更好办了些。
台下的人渐渐看不清楚台上发生了什么,余封眯了眯眼,他离的不远,却也看不清楚,无尘抬了抬眼,没有强求的意思。
靳殇冗脚下渐渐浮现出些稀奇古怪的阵法,本该是压抑又令人厌烦的气氛,却因为他的反应而有些不同。
那阵法满是煞气和杀意,又有散不尽的死寂,惹人心慌。
靳殇冗却像没事人一样,还有心情打量一下这阵法做的如何。
墨岑微不可见的抿了抿唇,那是杀阵,他不信阵中央的人会不知道。
靳殇冗勾了勾唇,将视线移到了墨岑身上,“打个赌如何?”
“什么?”
“我死了,你会不会后悔?”
“不会。”
被问的人回答的干净利落,也没有要考虑的意思。
“可是朕赌你会悔,太傅大人。”
黑眸中点点笑意动人,惹的旁人无端心悸又心慌。
墨岑的银眸中终于有了点波动,石沉大海般的泛不起涟漪。
那杀阵渐渐闪起了些亮光,靳殇冗依旧淡定。
等万斤重的力气压着他往下沉的时候,他才有了些反应,微不可见的扬了扬眉,原来不是雷劈啊。
阵法启动,周围的光影便渐渐散了,台下的人也看到了台上的情景。
那暴君浮在空中,像是没了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