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不过要我说,八成是那个女的没事找事,还自称神女呢,结果连那暴君的一招都接不住,真不知道”
余封离开看台没多久以后就从靳泽安身边离开了,靳泽安虽然承载着靳殇冗的一抹意志,却到底不是靳殇冗,两个人顶多能算是合作关系,靳殇冗以血为引,供那个魂灵占居了靳泽安的这个躯壳,而占了靳泽安躯壳的人,得帮靳殇冗查些事情。
无尘没走,靳殇冗让余封将人待到看台上,剩下的任务却是交给他的。
这个计划是靳殇冗在还没看到那个话本的时候就定好了的,只是当时同现在有些出入。
最开始并没有打算让现在的靳泽安回京城,靳殇冗原本是打算让醉辞忧登基的,再让沐煜阳辅佐的,他在地宫关着的那些人,是留给醉辞忧的朝臣。
而靳泽安,是用来应付醉离泽的。
靳殇冗在没看到话本的时候,就已经定好后来的事情了,说来可笑,周围都是想让他死的人,唯独那个一些的祸源之首,偏偏想让他活下去。
醉离泽在和靳殇冗认识没多久的时候,就已经将话说明白了,那不知因何疯了的魔族圣子,在先前就曾说过,宁死万生,也不能伤了靳殇冗。
可靳殇冗没什么兴趣,便总得来个人来稳住醉离泽,而靳泽安,有这个能力。
到了云州城以后才改了些计划,既然醉离泽的目的是不想让他死,那醉辞忧登基这件事,就有些不对劲了。
靳殇冗计划的太长远,却从来没有谋过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又怎么会对世间没有半点留恋。
最近才算清楚,不是靳殇冗没有生的念头,而是他那个人,本来就死在了这一天,这幻境立在别人心上成长,难免沾了点人的情绪,醉离泽应当是见过靳殇冗死的时候的场景,他虽然将靳殇冗扯入了这个他自己做的幻境,可有些东西,还是当年的事情。
所以靳殇冗没有求生的打算,确实和他对这世间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有些关系,但是主要是还因为他上一世身死的结局,那制作幻境的人,带着的记忆不自觉的影响了些这个人,给他添了些活着也好,死了也罢的淡然,也没有意识到,他制作傀儡改变先前的事情轨迹,也改不了靳殇冗会死的结局。
云州城的事情刚算结束,各方的动乱就立马平息了,民间多了不少谈资,只是谁都没仔细听。
影看着回来的人微微敛了敛眉,却也能猜出这是谁的主意,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枫彦离开了皇宫,好似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不过半月的时间,虞国又和先前一般无二了。
先前的事情似是一场闹剧,如今溅不起半点波澜。
靳泽安下朝后伸了个懒腰,眨了眨眼,看向了离他五步远的无尘,“他说的那个魔族的圣子什么时候来啊?这皇帝也不难当嘛,宫里好无聊,我能不能出去玩会儿?”
无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当然不难当,因为国事有雪知在忙,其他事情靳殇冗也都安排好了,他坐在椅子上看戏,有什么难的。
开始的两天这人还不怎么熟悉这里,话也少一些,如今时间算久了些,原本的性子便懒的藏了。
一个除了脸,和靳殇冗没有半点相似的人,比起待在这里防止靳泽安闯祸,他更想去看看靳殇冗如今怎么样了。
靳泽安看着没有回话的准备的人,轻眯了眯眼,可惜了,长的这么好看,竟然是个木头,就是不知道,那个魔族的圣子会不会有趣一些,“喂,不回人话可是很不礼貌的。”
无尘抬了抬眼,眸色无波,似月轻凉,“当初靳殇冗同你谈条件的时候,应该告诉过你吧,最开始的一个月,你并没有自由,我记得你应该是答应了,怎么,答应过别人的事情不守信,便是礼貌了?我大概清楚你之前在的界面是什么样子的,只是这里尊卑分明的清楚,目前你也做不了改变规则的人,也没那个能耐,让我句句回应。”
“我又没说真的要出去,你那么生气做什么?”
靳泽安故作委屈的鼓了鼓脸,虽然是和靳泽安同样的面貌,只是两个人风格迥异,做不成同类人。
无尘没去看他,“一个月的期限,等一个月过了,你想如何自然随你的意,再者,我没有同旁人生气的习惯,只是陈述这个事实,最后,你不必将主意打到我身上,你演戏的本事确实不错,只是在我这里,你学不像他,就算学的像了,也没有用,不要白费功夫,同样,在醉离泽哪里,也不要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