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如:“我问这个干嘛?我问你,不奇怪吗?”
荣意先自顾自道:“我闻惯了气味,也辨不出好不好闻,但是母神说,人闻了会觉得气味很浓很刺。”
沈意如故作淡定道:“哦,这样啊。”
荣意先:“但是,你是竹子不是人,你闻起来应该很人不一样。”
沈意如:“我干嘛要闻?”
荣意先依旧看他。
沈意如改口道:“刚刚应该是你被子的味道。”
荣意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沈意如复道:“被子上有太阳晒过的味道。“
荣意先:“哦,这样啊。我就说我身上没有怪味吧。”小蛇有小蛇的心思,硬是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诉竹子。
沈意如:“……”
“对了,竹子□□会不会……”荣意先问。
沈意如闻声,连忙打断道:“竹子无|性繁殖。”
荣意先:“无|性,可惜了。”
沈意如听闻这声可惜了,这才一个激灵,他和荣意先怎么多年的宿敌,竹子怎么长的,荣意先怎么会不知道。这小蛇的心眼有点多,故意撩拨人。
沈意如察觉到身上缠着的蛇尾巴越来越紧的时候,他这时才反手一拍,竹叶朝蛇尾巴一甩,他拍完,荣意先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唰”的一下,蛇尾巴变成了人腿。身下之物肿大起来。
沈意如慌乱道:“打蛇打七寸。”
荣意先嘴角一勾,仍由肿大,他道:“凡人所言,七寸是心脏。还是说……”荣意先往身下瞟了一眼,道:“我有七寸。应该也……”
“没有。”沈意如没有瞟一眼,连余光都没给一眼。
荣意先嘴角带笑:“有吧。”
沈意如把被子往上一拉,蒙住脸,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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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七寸
第二日,沈意如起得很早。
荣意先起得也很早。
沈意如坐在东厢西厢相通的四方院子里,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槐树,他就坐在树下,悄然间他的脸上迎了几片槐树叶子。
公主自然地缠绕在他的手腕上,沈意如习惯性地摸了摸蛇鳞。
他想,做蛇的怎么都喜欢扭来扭去的,都快要拧成麻花了,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他这个做竹子的完全不明白,拧成麻花的快乐。
沈意如拍了拍公主七寸的位置,想来,这就是心脏的位置,他想着,脑海中通通都是昨夜睡前的荒唐话。
什么七寸,什么蛇心,真是昏了头了,都不知道在聊什么。
“沈意如!”
他偏过头去,见荣意先正好从墙上跳下来。
荣意先:“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