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说:“我不知道。”
她看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眼底一片静寂。
沈箫白心头莫名的一刺,他张口,声音干哑。
“往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都可以来找我,你的手是为我受伤的,我会一直照顾你。”
岑苏心中一阵猝不及防的痛。
她将手往身后一缩,眼眶微红,声音冰冷。
“我救你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拿两年半已经还清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最好还是不要让人误会好。”
两年半的时间,如何能与一生相比。
他清楚的很。
可他给不了一生。
沈箫白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墨黑色的瞳孔里泛起点点波澜。
“岑苏,你当年为我做的那些,如今后悔吗?”
岑苏转头与他对视,她的眼睛像是在看着他,又好像是透过他在看某些遥远的东西。
风吹动她的头发,她缓缓开口道:“沈箫白,我曾答应过父亲要站上维也纳金色大厅,完成他未完的梦想。”
然而,她的手废了,什么也做不了。
这辈子终究无法再实现父亲的梦想了。
他问她后悔吗?
她不后悔。
就好像不久前发生的抢劫,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护着他。
这几乎是她的本能反应。
沈箫白看着岑苏,心中突然沉甸甸的压了块大石头,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是个骄傲的女人。
当年若不是她奋不顾身的挡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也许早就死了。
如果她的手没有受伤,以她的天分,一定可以站在维也纳金色大厅举办一场举世瞩目的小提琴独奏。
可为了救他,她的梦想覆灭,也放弃了自己一生的骄傲。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了她那一只手的重量。
岑苏见他不语,也不欲多言,转身离开。
刚走出没几步,脑袋里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接着她眼前一黑,身体猛地栽倒在地上。
只听到沈箫白惊慌的声音:“岑苏……”
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