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说的对!”那摊主大叔笑呵呵道:“我家吊炉饼最有名了,有很多行商做回头客呐。”
他说完,手握着锅铲给饼子全翻了个儿,随后手速飞快地将考得焦黄的饼一个个铲出来,最后装进油纸包中。
荣澄示意江月眠先拿着,他则去隔壁看看肉串考好了没,会享受的少爷觉得这饼夹着羊肉一定特美味。
买了小吃又买了壶酒,二人在江边寻了地方打算享用。刚坐定时,荣澄便拿起酒壶学着那江湖豪杰仰头就要一口吞,结果舌尖刚尝到酒的辛辣,立即呛得泪花都咳出来。
一旁的江月眠侧过脸极力忍着笑,但一耸一耸的肩膀出卖了她,荣澄见状倍感丢面儿,抓住另外一瓶未开启的酒壶就往她怀里塞。
“你、你也喝。”幼稚的他企图对方也出一次糗。
江月眠才不要喝,虽说吃了些药身体中的媚毒好像没那么严重了,但怎么说也是戒了两个月的色,万一喝点酒上头把眼前这小少爷给睡了强了,荣湛会不会气得立马把她送徐清玉哪?
她捏起一块夹着肉的饼子往对方手里一塞,算作为方才的行为道歉。
荣澄也不是真跟她计较,见她服软便轻哼了一声,大口吃起香甜焦脆的饼来。
吃饱喝足后,两人也没急着回去,而是继续吹着江边的晚风,望向远处快要躲进山后的落日入了迷。
忽然,江月眠像是预感到了什么般,扭头向后下方看去。这一瞅可了不得,竟然有只毒蝎快要靠近身边的少年,它后腹部的甲壳亮着五彩斑斓的浅光,足以证明此蝎含有剧毒。她心中一凌,当即用袖里剑飞快将扎了透心凉。
“怎么了?”听到动静的荣澄回过头,见她正一脸冷漠地把扎穿的蝎子甩掉,他眼睛睁得溜圆,“你怎么会有唐门的袖里剑?!”
江月眠没空搭理他,因为不远处竟然有一团黑色的东西向二人飞来,待那团黑色离得近了她才看清是一片嗡嗡作响的香巫毒蜂!
这东西可比方才的毒蝎还要恐怖,身上若被叮三下根本无药可救,只能痛苦地等着全身溃烂而死。
“那、那是什么?”荣澄小少爷向来害怕这些小虫子,他吓得站起身就要拽着江月眠跑。
他只当这些是普通蜜蜂以为跑远了就没事了。但江月眠从师父那里了解过,香巫毒蜂飞行速度极快,就算是轻功高手都不能躲得过对方的追击。它们不会轻易伤人,一旦有攻击性比不罢休,如若被其盯上也只有一个原因:他俩的身上肯定有令它们发狂的香粉。
眼看着毒蜂快要追上,江月眠心一横,猛地拽着不断尖叫的少爷跳进了江水中。
她隐约想起有两个法子可以自救:用水洗去身上的香粉味,或者用火去烧毒蜂。
好在旁边就是一条江河,可江月眠没想到荣澄不会泅水,她被嗷嗷喊救命的少爷死死地缠着,好几次都因对方胡乱挣扎而呛进不少江水。
“你冷静点!别挣扎了……屏气!”
江月眠被他逼得说了话,不过这家伙已经陷入极度的惶恐中,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声音。
她气得想骂人,还想把人踹开任其溺死得了,但这家伙抓得太紧根本甩不掉。
眼看着自己要被对方耗死,迷迷糊糊的她在心里哀嚎,到底是谁放的毒蝎跟毒蜂,死之前连仇人都不知道也太憋屈了吧!
意识快要溃散前,她隐约看到有人奔着这边游来,不知是求生欲产生了幻觉,还是真的,她慢慢磕上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