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道德准则不一样。”
他接过话:“你是个过分健康的人。”
暴饮暴食、着迷于垃圾食品、熬夜等导致现代人亚健康的不良习惯,郁桃几乎都没有,过分健康和保守。
“白樱有句台词,她觉得自己至少值五百万,攒够了钱就找个小地方开店,洗白上岸。若让我估,我甚至都不会把自己估得这么高。”
周时桉眼里有分明的笑意:“不,你给自己估的远超这个数。”
她大惊:“怎么会。”
“你明明觉得自己很贵,贵到只用钱买不到,否则不会甘心被雪藏四年。”顿了顿,半开玩笑似的,“出卖给我,也只是性,要买别的,不知道要几车金子。”
“我并非自视甚高……”
“我不是这个意思,高价值也不完全是指高价。”
郁桃转过头,视线落在他脸上,直挺挺的鼻子上方横着一副浓眉,中间夹着黑洞洞的凤眼,似一口深不可测的井。
她忽然问:“那你呢?”
你说得这么头头是道,好像有多了解我,那你呢。
郁桃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晨光在眼前乱舞,听见自己的声音陌生而孤立,有种古怪的不真实感。第一次,想撕开他身上那些纸扎的轻佻和玩味,看看下面是个什么样。
一阵沉默,只听见车轮和沥青路快速摩擦的声音。
周时桉单手打方向盘转弯,打了一个哈欠,随后,嘴角弯出一个弧度,微笑像一道闪光掠过刀刃的表面。
“二百就买到这儿了,要不要续费?”
郁桃摇摇头,“算了。”
午餐是在就近一家餐馆吃的,鸡脯肉意外的好吃,肥嫩鲜脆、汁水淋漓,几乎入口即化。左邻右舍传来淡淡的晚餐味道和人们交谈的模糊声音。
不知气氛从哪个时间点开始变得诡秘。
送她回去时周时桉在百米外的停车场泊好车,并肩走在空荡的人行道。
郁桃凉而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握着他的胳膊,他内心有了一阵冲动,好像电流穿过脊背。
绕过最后一个转弯,她扭动着嘴巴,用敏锐的目光凝视过来,露出一丝颇具讽刺且令人印象深刻的笑容,“周总的防备心,也挺重的。”
“怎么会,你想了解我,我高兴还来不及。”一贯圆滑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