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再次碰撞在一次,她笑着说:“周总交了心,还有很多钱,我只有一颗心,要是拿不回来,可就什么都不剩了。”
面上添了几分严肃。
“那不妨说说你要有多少钱才肯安心?”
“我能跟你一样有钱吗?”
周时桉乐了,偏头琢磨了会儿,肯定地说:“那不太可能。”
郁桃眼睛直勾勾的:“那你能跟我一样吗?”
周时桉没有迟疑:“也不行。”
郁桃说:“为什么不行,比如把钱分我一半。”
周时桉活了这么久,第一次遇到有人这么大剌剌让他散一半财的,一时语塞,答不出半个字。
她露出狡猾的笑:“你看,你的根本利益动不得,我的根本利益就动得?”
“还说自己并非自视甚高,你给一颗心估的价能赶上一个县级市的gdp了。”
“你情我愿的事情,你大不了不买。”
周时桉口头上吃了瘪,双手摁住她的肩,将人箍得不能动弹。
失笑说:“我真是太宠你了。”
郁桃眨着难以捉摸的目光,嘴角仍然勾着,挣扎一番,在他撤了力气时起身,“你先下去,我要换衣服了,里面是湿的,难受。”
周时桉不动:“你哪里我没看过?”
“我好累,回家再看行不行。”
他下车前还是凑过来吻她,她怎么也躲不开这疯狂的爱抚,手指轻盈,将她上身衣着的扣子一颗一颗剥开。郁桃推开他的手,半赤条条裹在毯子里面。
将人撵下了车,单手挑开内衣扣子,换上干净衣服,拉拉链时卡住了,换着方向来回拉也不得章法,忽然感到烦躁,一用力,拉链绞到肉,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原本只有一两滴,渐渐地却止不住,珍珠似地往下掉,幸好这场戏没化妆,否则多少得冲出两条小沟。
郁桃有些厌烦周时桉那势在必得的模样,好像他交了心,她就也该做等价交换似的。要分一半钱,不过是夸大其词,若自己乐意,免费也情愿。
可他最后怎么说的?
“太宠她了”,像是降罪前的警告。上位者的獠牙,即便暂时藏起,被逼急了也会亮出来。
郁桃抽了几张湿巾抹干净脸,觉得自己又烦又哭的样子真是荒唐之至,被个男人搅得心乱如麻。
不知从何处凭空而生的傲气,他越理所当然,她越死守着古怪的清醒,似乎非要人匍匐在脚边不可。
那可不就是恃宠而骄,郁桃想到这点,反陷于惊讶惶惑之中,这工打的,还和金主叫上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