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那几天,周韵过得挺自在的。
每天除了和同样无所事事的俞白露凑几个小姐妹聚堆玩牌,就是提前画些顾客们需要的草稿和设计图,蒋坤和她联系的频率更少了,偶尔两三天才能打来一个电话,还匆匆说几句就要挂。
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个位数,周韵其实心里有点没底。
当时狠话撂得挺爽,根本没给自己考虑退路,现在临近个位数,蒋坤依旧没有和她说任何要回来的消息,别最后几天突然搞个失踪,然后再也无影无踪,消失不见。
她越想越气,莫名被自己的臆想搞得胸口压着团火,抓着olly的两条前爪玩,毛茸茸的好香:“你爸还真是放心把你交给我这个后妈。”
晒着太阳,olly像个大玩偶一样窝在她怀里舒服极了,懒洋洋呜咽一声,眼都不抬一下,以做回复。
周韵轻轻笑一声。
跟它爸还真是一模一样。
大年三十,还没到十二点外面炮竹就响彻天,聒得周韵和olly都睡不着,一大一小各自蒙着抱枕,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周韵坐起来,“给你爸打电话?”
olly呜咽两声。
这就是要的意思了。
打过去电话,对面那响了几声,忽地给她挂断了。周韵知道他这是有事,也就没再打扰,但没过多久,电话就回了过来。
蒋坤好像比之前更疲倦了,虽然胡子刮去,也在极力掩饰,但具体体现在每抬一下眼似乎都像是在举沉重的哑铃或巨石,他只能不停的抽烟,以确保自己的状态随时随地清醒。
周韵掩下心底那点小小的心疼,没劝他要好好休息。
蒋坤不差她这一句劝慰的话,他如果能休息早就去了,他不能休息,她就是劝了也没用,反过来还要安慰她别担心。
她装作没发现他的疲倦,抱着olly的爪和他招手:“和我们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有礼物吗?”
“有。”
周韵呆住了,她本就想随口一问,“……真有假有?”
“真有。”蒋坤低声说,“在快递柜。”
周韵几乎想都没想,立刻抱着德牧跑了出去。周宅的快递柜就在门前附近的位置,她连外套都没披,冻得小脸发红,抖着手瑟瑟打开了快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