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文殊自开学以来一直失眠,他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伺着他,这让他焦虑不安。
身为一个alpha,他在小学就隐隐约约知道自己不喜欢oga和beta,那时他以为自己只是对所谓的爱情没有兴趣。直到初一住宿的第一个晚上,有个alpha室友公放ao成人片,oga的呻吟没有触动他,偏偏alpha沉重的喘息和激烈的动作让他浑身僵硬。他立刻爬上了床——他硬了。那个alpha演员长什么样子,他早已忘记,但那晚身体里陌生的躁动和恐惧依然会在深夜爬上他的床,像藤蔓般紧紧缠着他,无法呼吸。而自我厌弃的情绪又从黑暗钻入皮肤上的每个毛孔,再顺着血管延伸到心脏,撑得心脏要炸开一般。
在意识到自己是个同性恋之后,游文殊就改成走读了,也习惯在痛苦中入睡。可不知道为什么,升入高一之后,深夜的痛苦不安和自我厌弃的情绪越来越浓重,让他无法入睡。
这已经是他失眠的第三个夜晚了。
以往失眠的夜晚,只会有精神上的痛苦和折磨,可最近他却愈发感到身体的空虚。他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可这渴望让他羞耻——他渴望有一个粗暴的alpha来占有他,渴望一场激烈的性爱来折磨他。
他不敢再深想,只能夹紧双腿,直挺挺地躺到天亮。
又来了,这种被人暗中窥伺的感觉……
游文殊一夜没睡,他觉得自己会习惯这种折磨的。
“啪!”
疲惫被一声突然又响亮的拍打声吓退,他睁大眼睛向声音来源看去。
是那个女alpha……她在干什么?
“何麒!我受不了了!我不玩儿了!!!”
张辛弋一把把桌上的格子纸抓起又揉成一团,整张脸红得厉害。
“哈哈哈,你又输了!”
何麒喜欢玩五子棋,但她玩得又烂,班里只有张辛弋比她玩得更烂。自打发现这一事实,她便不肯放过张辛弋,誓要把在别人那里输的场子在张辛弋这里赢回来。
羊毛逮着一只羊薅,结果就是羊急了。
“……”
印象里游文殊只和何麒说过一次话,就是开学第二天何麒来加他好友的时候。
他对这个女alpha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也能感觉到她是个友善开朗的alpha,很少有其他alpha的攻击性。
其实他和哥哥也都不是那种攻击性强,喜好炫耀自己alpha身份的人,他觉得那是很低级的行为。不过,一个a同有什么资格炫耀他的alpha身份呢?
想到此,那种窒息感又让他无法动弹。
“你没事吧?”
女alpha担忧的声音突然靠近,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
“呃…我没事。”
游文殊有些不自在,对方突然的关心让他的心不自觉地提起。
在紧张什么?不会有人发现你是同性恋的。
他安慰自己,在女alpha关切的眼神下扬起微笑——他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么苍白,脸部肌肉僵硬地牵扯了下,摆出一张古怪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