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燕歌不会水,深秋湖水极寒,她不会水,不断挣扎喝了好多口湖水,明明是向上扑腾,可怎么的身子越沉越下,她哭喊着哥哥、哥哥救命。
“燕娘!”
“燕娘!”
谢衍管不得其他先跳下水,而薛青扬往前一踏,低骂声,然后转身扯过一个太监后领,怒不可遏颇有罗刹模样,“我看到了,就是你这阉狗踢燕娘下去的!”
那太监与小李子对了眼神,然后慌恐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别说踢了,就是给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用这污贱肮脏的身子碰公子小姐半分,奴才只是遵照贵妃的命令抓鹤罢了。”
薛青扬不放心回看眼湖面,又看着满口胡诌的阉人,气得给他一拳,力道之大不仅打出血还断了颗门牙,“狗屁,老子明明就看到了!”
小李子弯着眼还是那副笑脸迎人,“薛公子怕是误会了,在场这么多人,可没有人看到是他踢薛小姐下去,明明是薛小姐站不住脚落水,不若如此,谁看到他踢小姐落水的,站出来指证下。”
无人应声,反而交头接耳指责薛青扬行事残忍,不由分说就打人,窸窸窣窣人群中飘出几段低笑,似在朝笑薛青扬,亦或是笑奸计得逞,总之特别惹人厌。
湖面再传来谢眼的声音,“薛青扬快来,燕娘被水草卡住了,我一人拔不开!”
小李子不忘补了句,“快呀,薛公子,这天寒地冻的小姐肯定受不住,再者此处与营帐离的可远了,万一小姐在路上有个差池”
明知如此,却无任何太监、宫女前去搭救,明明都是下人,怎么各个趾高气昂像主子,分明就是狗仗人势,他再看不远处单手支头看好戏的庄贵妃。
薛青扬手握紧拳,臂上青筋突起,指甲插入肉里,深吸口气,“庄贵妃,薛将军府记住这笔了,等父亲回来我们走着瞧!”
说完,薛青扬起身狠狠踢了脚太监,将他肋骨踢断两根,然后一头扎进水中。
轿子上的庄贵妃瞬间失了仪容,她面目狰狞,“薛将军府?那两个小孩是薛将军府的人?小李子你不是告诉本宫他俩是谢府的乡下远亲?”
小李子也惨白着脸叩首跪地,那石子都扎破了脑门,“贵妃饶命,贵妃饶命,奴才也不知道,谢衍告诉奴才他俩是亲戚送来见世面的远亲,哪知是薛将军府的少爷小姐,薛府少爷小姐少在皇宫露面,所以奴才也不知道,饶命阿,饶命阿!”
“蠢货,还不赶紧救人!”庄贵妃气极了,虽然她母家势大,但也不过是商人,虽得胜宠,但也不至于跟薛府结下樑子,那可是手握重兵的将军府,薛将军在外打仗,要是得到消息,怕立刻违逆皇命班师回朝,保不齐还会来个兵变篡位,到时候倒楣的第一个就是她。
所以那妮子千万不可有半分差池。
庄贵妃一声令下,下人七手八脚冲去湖边,奈何人已经救上来,所幸意识还清楚,只是冻得厉害不断颤抖,薛青扬横抱起妹妹将她护在怀中,喝斥道:“一群狗娘养的贱东西,给老子滚开!”
“燕娘要有差池,你们一个个都给老子洗乾净脖子等着。”他横一眼后边的庄贵妃,眼神狠戾,杀意猛进,“老妖婆你也不例外!”
谢衍同样冷冷瞥了众人眼,然后拉住薛青扬,“快些回去,燕娘会受不住的。”
然后他们各自驾马离去,留众人错愕在原地面面相觑。
“怎么会是将军府的人?”
“他们平时不是都不会参加这种宴会?”
在薛青扬不过是个少年,竟显露出那种刀口舔血的气势。
庄贵妃后怕,彷彿在他眼神下自己已死了遍,然后恼羞成怒,“都快你们这些蠢货,一个个的不中用!”
小李子从中劝诫,“娘娘,如今事已发生,奴才再看薛公子那阵仗,怕将奴才们的头砍下来,都无法平息他的怒气,只怕他”
庄贵妃气极了,玳瑁指甲在小李子身上扎出血窟窿,“不过就是落水而已,凭他也敢要本宫的性命?”
“倘若如此就是藐视皇威”庄贵妃茅塞顿开鲜红的唇瓣扯出个阴险笑容,“是啊,藐视皇位,回头本宫该在皇上面前参他们一本。”
“娘娘圣明。”小李子不管身上那痛处,同样笑起,一主一僕颇有狼狈为奸的模样。
庄贵妃定了定神,整理下头饰又恢復那趾高气昂,“走,赶紧的回去见皇上!”
三人快马回营帐,立即请来太医,起先太医各个伺候在侧害怕薛燕歌有个三长两短,不过一天过去,满帐子的太医撤走,只留个刚入太医院不过三个月的小太医,薛青扬再去请人,他们却说还有其他贵人身子有恙实在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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