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织媚没好气道:“难道爹爹就不能想想怎么让皇上召幸女儿的法子吗?您门下食客众多,就没一个有用的吗?”
“皇上的心思,如今谁能摸透?”楼定允顿时拉下脸来。“皇上不召幸你,爹能逼得他召幸你吗?”
楼织媚咬着唇沉默不语,打从心里威觉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塞闷。
想她曾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今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就算了,还要安排别的女人承欢龙宠,她怎么受得了?
她是庶女,在府里原没什么地位,她和她娘事事都被大夫人踩在脚下,若不是姐姐成了皇后却不得皇上宠爱,爹也不会将她送进宫来。
进宫后,她意外的获得了皇上的宠爱,时不时便召她侍寝,还一路从采女晋到了贵人,又从贵人晋到了嫔妃,皇上足足宠爱了她三年,赏赐的奇珍异宝堆满了她的小金库,不知道让多少人又嫉又妒,也连带着她娘亲在楼府受到了重亲,大夫人也不敢随便使唤了。
然后,某一天,皇上召幸了新得的江南美人艳贵人之后便开始冷落她,也连带着冷落其他嫔妃。
那艳贵人的出身非常卑贱,是江南有名的歌妓倪艳儿,皇上出游江南时对她惊为天人,承叹一夜之后,命她伴游江南半个月,之后皇上便坚持带她回宫,封为贵
人,因此宫人绘声绘影地谣传艳贵人拥有过人的房中之术,才叫皇上如此着迷。
总之,自从两年前皇上召幸了艳贵人之后,从此就不再召幸嫔妃了,只召幸新人,而且喜新厌旧,从不召幸同一人两次,甚至还莫名其妙地将艳贵人打人冷宫,任凭她如何的哭天抢地,他也不为所动。
幸好,虽未召幸,但月银与逢年过节的赏赐并没有少,六宫照常运作,也没再封新的嫔妃,依然囚禁着皇后,依然由皇贵妃宋芊仪代理皇后之职打理后宫,
只是,没有了皇上的宠爱,宫里的人也不再对她另眼相看了,让她日子过得没滋没味,一心只想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
“如果你的肚子争气,爹也不必出此下策。”楼定允惋惜道:“可惜你在圣眷正隆时没能怀上孩子,否则以皇上对你的宠爱,若是个儿子,铁定会被立为太子。”
“现在说那些有什么用?”楼织媚气恼道:“皇上不只冷落女儿,这两年,后宫所有嫔妃都被冷落了,这也不能怪女儿丨”
“所以说……这中间是否有什么古怪?皇上过去深么宠爱你,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把你抛诸脑后,怎么想都于理不合,这问题他不知思考过几千次了,总也得不到答案。
楼织媚没好气道:“皇上喜新厌旧,这有什么可想的?”
楼定允沈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更应当睫爹的话了,若我们安排的采女能怀上龙胎,再交由你扶养,藉此入主中宫,等他登基后,你未来的太后之位不就稳如盘石了,宋芊仪纵有太后撑腰,也比不过你呀!”
楼织媚有些动摇了。“爹别忘了还有郑宓那个贱人参”
楼定允眉梢一挑。“爹自会收拾郑归那帮人,他们想哄皇上立晋王为太子,爹就无中生有出几件事来,让皇上对郑归产生戒心,让晋王当不成太子。”
楼织媚皲了皴眉。“女儿可不认为现下的皇上会像过去那么好摆弄。”
楼定允脸色变了变。“你是说皇上前日对夏税、秋粮进行检查一事吗?”
皇上从来不过问上缴国库的夏税和秋粮,国库几乎握在他手里,但前日皇上却大动作的进行了检查,虽然早有他宫里的内线通风报信,让他做足了准备,但还是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总之,女儿现在无法对皇上产生任何影响力了,爹爹自己小心就是。”虽然她是靠着娘家权势才得以入宫的,但她也不想被连累。
“娘娘,宁国公主来向您请安。”暖阁外丁香扬声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