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河就是不让开,不光不走,还要帮着陈词拍背。
陈词一直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干净,只剩下一些酸水,才终于停住。
胃部因为痉挛被抽成真空,疼得他用力捂住,傅天河赶忙递来纸巾让他擦嘴,又从包里掏出一瓶崭新的可乐,迅速拧开:“快用这个漱漱口。”
陈词喝了一口,可乐含在嘴里又吐出来,呕吐物变得更加恶心,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多看哪怕一眼。
确定嘴里干净了,陈词就喝下两口可乐,气泡在胃里蔓延开来,有效地缓解了收缩和痉挛,让他顷刻间舒服很多。
陈词刚要感谢傅天河,就看到他朝着路边花坛的方向跑去,体育生双手扒着花坛边缘,刨出一大抔土,又跑回来将泥土盖在陈词的呕吐物上。
傅天河来来回回运送三次,总算把陈词吐的东西全都盖住。
他找不到用于清扫的工具,但这样盖住之后应该不会影响到其他路过的人了,就是得麻烦清洁工打扫。
“好点了吗?”傅天河拍着手上的土,询问陈词。
陈词点了点头,嗓音因为呕吐格外沙哑:“舒服多了。”
傅天河:“那我们就赶快进去吧,你到房间里好好休息。”
带队老师正在办理入住,并不知道陈词在外面吐了。
一共十六位学生,三名老师,只需要十个房间就足够,办理的速度比较快,等到陈词和傅天河走进大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的身份证还没登记。
于是陈词和傅天河理所当然地被分到了同一间房,就算两人没在一块儿,傅天河也肯定会向老师要求跟陈词同住。
毕竟陈词生了病,他需要照顾陈词。
老师问道:“陈词好点了吗?”
“还可以。”陈词给了万金油式的回答,现在温度肯定烧上来了,但他除了有点冷之外,没别的太大反应。
对于刚才的呕吐,他把原因归于晕车和发烧感冒带来的头晕,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干净就没事了。
老师们非常忧心陈词,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甭管病情究竟如何,生了病肯定会影响到正常发挥。
但谁也没多说,只是安慰陈词到房间之后要好好休息,毕竟面临如今的这种状况,身心压力最大的,肯定是陈词本人。
傅天河和陈词去了他们在三楼的房间,刚一进门,陈词就直奔卫生间,先去刷牙,他拆开一次性牙刷,认认真真把嘴巴的每寸角落都刷了一遍。
“快去躺下吧。”傅天河催促道。
陈词:“我真觉得还好,在车上睡了一觉,现在也不困。”
傅天河:“不是困不困的问题,发烧了肯定难受,你需要卧床休息。”
陈词:“只有一点点冷而已。”
傅天河:“那也还是躺着吧。”
陈词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听话地上床,毕竟傅天河是出于对他的关心。
傅天河从手机上查询地图,寻找附近的药店,最近的一家药店在2公里外,他过去买好像有点麻烦,干脆就拜托跑腿送过来吧。
他选了根水银温度计,和电子温度计相比,这种最古老的温度计测量更准,而且还便宜,才五块钱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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