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芷棋这才从他的言行举止中认出是陈词。
说起来,她好几天都没见过陈词了呢。
桂芷棋小声问道:“陈念说你发烧了,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了。”陈词轻声道,“嗓子还有点痛,今天晚自习会请假去输液。”
“注意身体啊,最近这几天下雨还蛮冷的,住在北方就是这点不好,春天和秋天都过得太快了。”
她并未发现陈词和傅天河之间的关系已经非同昔比。
傅天河看完陈词给他整理的复习计划,心头如同冒着汩汩温泉,暖得难以用语言形容。
计划体现着陈词一贯的严谨和条理,肯定做了挺长时间。
“你回家之后又没好好休息。”傅天河小声道。
“坐在床上弄的,十一点睡的觉。”
傅天河叹了口气:“今晚输液,有人去陪你吗?”
陈词:“我爸带我去。”
傅天河:“那就好,要是没人陪你,我也可以请假。”
早自习的铃声打响,陈词重新转过头去。
傅天河盯着面前少年的后脑勺,终于忍不住傻傻地笑了。
真好。
虽然没机会和少年亲密接触,但早上一醒来就能够看到陈词的感觉,真好。
同学们开始读书,傅天河也赶忙把课本拿出来,大声地朗读。
陈词就在前面能听得一清二楚,他可得好好表现,向少年证明自己努力学习的决心才行。
“我进去一下。”
这边陈念也来得比沙弗莱要早,金发身影抵达过道侧旁,保持着礼貌的社交距离,麻烦少年让他进去。
这二十多天里他独自坐着,突然同桌回来了,还挺不习惯的。
“我要是不让呢?”陈念故意道。
短短一句话,就让沙弗莱意识到此刻正坐在位置上的少年,竟然是陈念。
沙弗莱压低声音:“你俩胆子也忒大了,重新回教室的第一天就这么搞?”
“毕竟都憋了二十多天,可算让我找到机会了。”陈念哼哼笑着,“估计老师也想不到我们第一天就会互换,正好趁着他们出其不意,还能降低被发现的风险。”
陈念说着,屁股就是不肯从座位上挪开,让沙弗莱进去。
沙弗莱看了眼周围,确定其他同学都在各忙各的,直接伸手探向少年的腋下。
陈念:“你干嘛?!”
“你不愿意起来,我当然就得请你起来了。”沙弗莱说着,两只手掐住陈念胳肢窝,用力把他整个人拔萝卜般向上拽起。
陈念迫不得已地屁股离开了凳子,他还想要挣扎,奈何姿势不太好用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