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语浑身酸痛,费力想要扒开她的手臂,这动静顿时惊醒了花宴秋。
她本能一紧双臂,将沈曼语整个拉入自己怀里,刚睁眼时候的迷茫散去,警惕唤道:“曼曼?”
动作间,薄被下滑,她的半边脊背都暴露在空调的冷风下。
她们昨晚胡闹的太久,这会儿醒来,时间已经将近正午。
明亮的阳光将整个世界照的纤毫毕现。窗帘虽闭着,却没有完全合拢。于是光线从缝隙一角投射进来,不规则的光影无限拉长。
灿烂的金光随窗帘的摇曳轻晃,偶有一股照亮花宴秋的身体和侧脸。
沈曼语脑袋微抬,侧向花宴秋的方向。本来准备嗔怨怼她两句,视线却被美妙的风景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到口的话卡死在喉间,她的目光几乎凝固在花宴秋的脸颊和光洁的后背上。
她也是刚醒来没多久,眼睛熟悉了黑暗,乍然见到这样强烈的光线,确实有点刺眼。
沈曼语眼睛不由蔓出一点水雾,水雾蒸腾而起,目光却仍是不由自主透过水雾,望着那块亮眼的肌肤,舍不得移开眼睛。
日光耀眼夺目,从窗外拢到花宴秋的身上。她瓷白的肌肤,被璀璨的太阳光芒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芒。让那本就温润如玉的肌肤,好似更多了几分难言的矜贵。
本该完美无暇的地方,因昨晚的激烈的过程点缀了几道指甲的划痕。
肩头红色的吻痕和浅浅的牙印,虽破坏了这份宛如完美艺术品的美感,又给它增添了另一种十足的暧昧旖旎的氛围。
沈曼语呼吸有点发窒,白光混合着金芒,刺得她眼睛有点发疼。那缕张牙舞爪的红,又莫名勾起她心中无限涌动的各种情绪。
艺术品遭到粗暴的对待,因为人为的行为被毁坏,难免令人心生遗憾。
除此之外,还有更加深切的破坏欲来势汹汹。遗憾之余,还矛盾的生出,想在其中留下更多、更深的痕迹的念头。
这种感觉无比强烈,逐渐取代了她心中一切情绪。
花宴秋睁眼看到是她,警惕心立刻散去了。她迷迷蒙蒙凑上来,在沈曼语下巴上轻轻吻了一下,撒娇般含糊道:“曼曼,我好困啊。”
想到昨晚自己困的要命,累的要死,花宴秋还非要缠着她跟她一起闹腾的场景,沈曼语忍不住冷笑一声:“困?”
她的情绪不太对劲,花宴秋朦胧的睡意被驱散了一点,从沈曼语颈窝里抬起脑袋,茫然望着她:“曼曼,怎么了?”
趁她病,要她命。昨晚沈曼语一直抢夺不到主动权,被动做了一晚上的枕头公主。既然花宴秋提供了好机会,沈曼语顿时恶从胆边生,决定顺杆子往上爬。
她撑着手臂,将花宴秋以床咚的方式束缚在自己的手臂范围内。她居高临下望着她,垂下的发丝随着她一系列的动作摇摇晃晃,打在花宴秋脸颊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花宴秋的瞌睡彻底醒了,但醒归醒,看着这奇怪的一幕,恍惚间还以为此刻仍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