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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第1页)

南宫焰伸手摸摸她的脸,指尖一点,凤凰火化作凤凰在半空盘旋,那般炽烈灼热,却没有毁了桃花,反而裹挟着一起向上。桃花灼灼,春暖花开。衬着这座向来华丽壮观、庄严肃穆、象征地位的南宫大殿,场面一时美如古画,天然就有一种震撼人心的道韵。修士们怔怔看着凤凰台上的两人,原先羡慕嫉妒的眼神就变成了惊艳感叹。他们此时只想到了珠联璧合、天造地设,似乎道心都生出一种向往憧憬,想向着一切美好去。凤凰台上,容夙眼神灼灼看着南宫焰。南宫焰任由她看着,低咳一声压住心里那股不自然的情绪,满怀期待地问:“容夙,你是不是想说什么?”说什么?容夙不解,眼神含了疑惑。南宫焰呼吸一滞,又说了几句,自问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容夙却始终呆呆的,就会看着她笑。凤凰台升到最上方。接下来就是成为族主的南宫焰去面见那些来祝贺的宾客,顺便聊聊以后和南宫族的往来交涉了。她低哼一声,踩着凤凰往南宫大殿最顶层去了。容夙:?她在想现在怎么搞?她应不应该跟上去?南宫焰刚才哼那一声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怎么就哼了?不是还说她是她的愿望么?桃花于是继续洒落。虚空里围观的青山和绿水齐刷刷扶住额头,无奈到极点。青山看向绿水:“你懂少、族主的意思吗?”不会只有他一个人懂吧?绿水嗤笑一声,是笑容夙的:“不就是道侣名分么?”自家族主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容夙叫到身边了,还一起上了凤凰台,接受南宫族族人的拜礼。那不是一般的南宫族族人,连南宫严、南宫云这样地位无双的大能都行礼了。容夙一个登天境一重的修士哪里配?自然只能是因为她是他们族主的道侣了。南宫焰都说容夙是她的愿望了,都以凤凰缠住她的桃花了,这意思还不明显?她是想直接借族主大典昭告天地,容夙是她的道侣。虽然昭不昭告所有修士都知道,但到底意义上是不一样的。南宫焰做了她那一步。所以容夙应该顺势提出道侣结契的。结果她只会在那里看着南宫焰傻笑,南宫焰只哼一声都算好的了。青山就叹一声,暗道果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懂,而是只有容夙一个人不懂。容夙最后还是没有跟上去,她打算回星月居去琢磨琢磨怎么控制住桃花,不然走一路洒一路也不太好。正想着,面前就多出一个人。她抬头看去,看清楚后不禁一怔。那人穿着和南宫严很是相似的一袭长衫,白衣蓝边,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南宫严是懒散随意,像轻狂疏朗的酒徒,行事更多是在不越原则底线的限制里随着心意来。眼前这人却像私塾里的教书先生。严谨、板正、衣衫上一点褶皱都没有。他是南宫正。南宫族原来的族主、现任护族使。归一境巅峰的大能。修行界巅峰处寥寥无几的那小部分人物里的一个。容夙就有些迟疑。她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南宫正。护族使?所谓护族使只是一个虚的名头,意思是他在南宫族内修为最高,所以南宫族危亡之际他是最大的希望。迟疑的时间,南宫正已经先开口了:“容夙,你不用紧张。本座只是想同你说”他顿了顿,在容夙疑惑的眼神里声音沉了些,古板严肃的脸上多出一丝笑意:“容夙,你很好。”容夙,你很好。不含杂质、简单直接的赞扬肯定。跟南宫严像极了。容夙低着头心情有些复杂。很少有人这么赞扬她,尤其是修为高到巅峰的修士。或者准确来说是,容夙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么简单直接却直击人心的赞扬了。结果在南宫族就听到了两次。她于是抬头轻轻回了一声:“您也很好。”简单直接,同样出自内心。容夙从前最厌恶世族,愿意对南宫族改观是因为南宫焰。于是改观后,她看到了许多以前不曾注意到的东西。比如南宫严那样正直无私的性格,就算有归一境六重的修为,就算天赋卓绝,但他杀了那么多族人,世族利益至上、关系盘根错节,怎么就能一直稳坐刑律族老的位置呢?比如南宫族原来那位副族主也地位很高,怎么南宫严说废修为就能废修为呢?再比如南宫焰十五岁后,就算她已经是世族大小姐,但彼时南宫族副族主已经没了修为被关着了,怎么南宫焰就能一剑杀了他还没事呢?还有就是,拥有凤凰血脉的南宫焰再不凡,到底才登天境,真的能镇压住那么多归一境、造化境的大能么?桩桩件件,答案都指向这位南宫族的族主。容夙就明白了。不管段族和姚族如何,至少南宫族是真的有不一样的地方的。南宫正微怔,显然是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笑一声,声音低低:“本座不算好。”他不算。不然不会注意不到南宫焰险些血脉被移植,不会让南宫焰后来还那么艰难,不会让部分族老一直想着算计南宫焰。修到归一境巅峰后,他一直想着突破至真境,多年闭关,早就配不上族主的地位和责任了。所以现在能看到南宫焰通过族主磨砺九重关、压住所有反对的声音坐上族主的位置,他是很欣慰的。南宫正说着,见容夙表情微惊,轻飘飘转移了话题,自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此玉是本座前段时间做出来的,能挡归一境修士致命一击并反击一剑。”“就当本座给小朋友的见面礼了。”他笑着把玉佩丢到容夙怀里。容夙接住后一看,就看到那玉佩形状像盾,和南宫严给她的盾山玉很像,只是盾山玉只对登天境以下的修士有效。还有就是小朋友?容夙有些无奈,她三十岁了,怎么都不算小吧?“阿严说得很有道理,你才三十岁,只是孩子而已。”南宫正压低声音继续道:“不过焰焰确实喜欢活泼一点的。”他说完,衣摆一晃,走了。剩容夙拿着那块盾玉在原地凌乱。夜幕降临,族主大典结束,星月居。容夙坐在屋里看着那枚盾玉,还在想着她要怎么做才能算活泼,门一推,南宫焰走了进来。她还穿着南宫族族主的服饰,凤凰虚影若有若无地附在她后面,看上去神圣威严又圣洁。容夙想着南宫大殿凤凰台上南宫焰说得偿所愿时的表情,心里痒痒的。然后她一个瞬移把南宫焰环住抱到床上,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南宫焰当时问她是不是想说什么,容夙不知道。但南宫焰如果问她想做什么,她一定是能回答出来的。她想神圣威严的凤凰褪去那层光华,在她怀里染上情欲,自坐在角落里看到那些人望向南宫焰时惊艳痴迷的目光时就想了。那些人都能看到南宫焰穿着凤凰服饰耀眼璀璨、威风凛凛的模样。但褪下那袭衣服后动情而软绵绵的南宫焰,只有她一个人才看得到。于是容夙怀着某种莫名的占有欲亲着南宫焰,半晌后南宫焰呼吸急促,被她松开后眼睛里都蒙上了一层水雾,眼神满是控诉。容夙完全不心虚。她问道:“南宫焰,你忙完了?”边问还边伸手去解南宫焰的衣服,意图就很明显。南宫焰原先踏进来准备直接把凤凰台上没有说的话挑明的架势就一滞。她原先是有很多话要跟容夙说的,结果谁能想到一进来就被容夙按到床上亲。都这样了,还说什么说?她哼一声,躺在那里任由容夙动作,声音还有些颤:“算是吧。”容夙的动作就一滞,许多疑惑再次涌了上来:南宫焰又哼了?好端端的,又怎么了?难道她现在不想做?疑惑归疑惑,她还是速度很快地把南宫焰那袭有凤凰盘旋的族主衣服解开,在解里衣的时候想到什么,把南宫焰翻了翻。南宫焰:?她有些不解,接着就感觉容夙的手隔着一层里衣落在她的背上,轻轻摩挲着,像是对待什么易碎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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