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问完吃什么,电话还显示正在通话中,但是对面已经一言不发许久了。他们都没压着声音交谈,内容和人都好辨认,逢夏似乎都能想到顾泽西在那头憋屈又无解的表
情。
她轻懒的笑着。“说完了?”“说完我就挂了,不管你有多少个电话,不要在给我打电话了。”
逢夏向来秉承的是别人对她好一点,她就会还千百倍,宋疏迟能给她的安全感,她一样能给回去。
她要爱是平等纯粹的,一味的付出只会让人感觉到疲惫。
所以。
逢夏贴在他怀里挂了电话,似呢喃的说。他今天跟我说了很多废话,但我一句也没有信。
停车场的时候,逢夏注意力全放在顾泽西跟她讲的话上,她其实并未注意到宋疏迟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有没有听见顾泽西说的那番话。
但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我信你,顾泽西说的话我都当做是废话。”
逢夏蓦地
起身,对视上他的眼,—字一顿地。“宋疏迟。”“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这是他们之间,到目前为止,第一句最清晰明了的告白。不是情人、金丝雀,也不做他取乐的玩意儿。
她经过千百倍提醒也没能让自己守住那道洛希极限,万有引力的定律是谁都违背不了的,她逆了浑身挣扎的反骨,心甘情愿地企图妄想他一回。
她知道“教训”在前,知道自己不足一提,知道他们间所有的困难和阻碍,这一跃,必定支离破碎粉身碎骨。
但逢豆。
喜欢就是喜欢了。
她从不骗自己。
因为是他。她傻逼的愿意做一回扑火的飞蛾。
她目光赤诚而干净,那双清凌凌的眼融着整个宇宙最纯粹夺目的星河。“我信你,所以你不要骗我。”
不要骗她。
银泰。
逢夏懒散地靠在他家不知是多名贵的沙发,在玩他上次充钱了的麻将app,女声带感的“糊”“碰”“二饼”,和这座高雅纤尘不染的屋子格格不入。
手里的白板还没打出去,他手机里滴出七七八八的邮件信息。
有的是意大利语、有的是英语,有的是学校里老师发过来的,不一会儿,这些自动跳出的内容看得她眼花缭乱。
她知道宋疏迟忙,这会儿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和他这忙碌的范围。
他才到书房处理事情半个小时,消息已经满天飞了。逢夏咕哝着:又不是超人,怎么什么都要来问。
——问什么?
宋疏迟约莫是刚忙完,高挺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银边眼镜,坐在她身侧的位置。似是觉得累,摘下眼镜后可以看见两道清浅的印子,他抬手揉了揉。
没什么。
逢夏退了游戏,把手机递给他。有人找。
她随手点播了一部港片电影在看,注意力却一直若有似无地看向身边的人。
男人似乎什么时候都是板正而优雅的,靠向沙发上的动作完全不似她那般没规矩,桃花眼微敛,散漫地回复着消息。
若是平常,她一定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