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着长音,娇气地喊他的名字。“我这么漂亮美艳懂事体贴无所不能,你为什么不想睡我?”
这会宋疏迟真的被她逗乐了,清润的声线带着笑,桃花眼轻睨过来。那点潋滟的缱绻,几乎让人迷了心智。
他也不喊她宝贝,也不喊夏夏。逢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喝了一杯混酒,不是喝了一桶。”逢夏只到上头反应慢的程度,醉但并没有到要醉到见面不识。
似乎是觉得和他说话的功夫烦,逢夏下一秒便抵着他的唇吻了过去。
她和他接吻的时候总是不喜欢闭眼,她想看他不见波澜的眼里慢慢染上欲念的模样,只是他接吻也不爱闭眼。
她便真如一头蜉蝣勇猛无畏地撞进不知归处的深渊。四周晦暗到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她自己咚咚作响的慌张心跳。
手心慢慢浮上细汗,她竟然在沪市的冬季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神经被酒精彻底淹没之前,齿被撬开,唇舌都卷着烈酒最后苦涩又辛烈的余韵,像要掠夺到连呼吸丢失,她只知一个劲儿地往后缩,后怕地攥紧他冷白不乱的衬衫。
他总是如此。好像能知道她所有的退路,并在下一秒来临之前掌着她不放。
吻一步步的加深,她羞赧地闭上眼,周边的感官在此刻变得格
外的清晰,唇和唇的触碰变成最蚀骨销魂的存在。
她今天穿的是高开叉的礼裙,这么一动作完全露到腿根的位置,男人滚烫的掌心贴上来,掌纹好似能烙印进灵魂最深处。
痒意渐渐涌上,她被他亲得浑身发软,挣扎着想要从他的身上下来,仓惶的动作间,她的腿·根倏地抵上他的膝盖。
她抵着他的颈窝跟小猫求饶似的哼唧了声。
别……
冬夜无痕,好似一点点静谧的水声都听得清晰,触碰在她脊柱的温度,好像蛇吐信前的危险黏腻感,她完全僵得不敢乱动。
亲昵吻在她耳畔的声音带着哑调,轻慢又暖昧地调笑着:宝贝,接个吻就受不住了?
逢夏眼尾已经潮红,萦着比醉酒前还要迷朦的水雾,她的裙子被弄得皱乱不成样子,偏偏他倒是衣冠楚楚斯文至极。
她那点羞赧的心理输给酒后的叛逆,就想看他入凡染情·色,边吻着他的颈间,边生涩地去解着他衬衣的领带。
她紧张也没经验,颤颤巍巍半天也没能弄下来,偏偏他不拒绝又不帮忙,隔岸观火似的游刃有余地看着她。
沉暗眼眸—寸寸睨过来那点侵略感,衬得他整个人又野又欲。几乎不到一会儿,她便用眼神无声地向他撒娇求助。
他笑了笑,眼神在昏暗的暖光里带着些许玩味的恶劣,轻懒的声音极有耐心的,一字一句引诱着她:
“叫哥哥。”
她眼圈微红,乖喃出声。“疏迟哥哥
须臾。
“宝贝怎么不说全?“
他吻着她的额角,呼吸有些沉,偏偏还含着未散的笑意,温柔的声线,斯文地,一点一点地勾缠着她的耳际:
“要说——“
”‘哥哥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