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现场,逢夏正跟在导演后面结识人脉,她懂得挑着人喜欢听的话说,也没有那种国人那种“过分”的谦卑和含蓄,一是一二是二,交谈起来氛围轻松又欢快。
她观察过导演的心情指数阈值判断,用身体不舒服当借口想走,导演看她一眼笑着说好让她回去早点休息。
逢夏准备功成身退之前,jolene的高跟鞋好像要踏出火星子似的走进来,开口就是一句whereareyougog?
jolene拿着桌面那边烈酒碰过她的酒杯,说这么好的场合就应该继续喝。大庭广众的,这一下就给逢夏架在那儿了。
逢夏看得出来,jolene很明显是带着目的来的,她平时不是这么锋芒毕露的人。
她轻懒地打量过她,jolene那件深v的礼裙往下了几分,曲线迷人,她眼睛泛红眼睫毛往下压塌,像是哭过补过妆才来的。
她倒是很好奇什么事儿需要jolene哭完来找她的麻烦。
jolene知道她在看,大大方方甜笑着,特地贴着她的耳畔,亲昵又暖昧地落下一句带颜色的英文。
——yourboyfriendisfuckgaazg
她说话时气音很重,勾人的呼吸特地停顿在fuckgaazg上。逢夏轻笑了声,玩味地扫过jolene的表情。她说怎么这么大火气。宋疏迟惹的。
jolene声音微哂着说她笨,我有你这样的靠山,就不会心甘情愿当一个女三号。
随约莫是预想中逢夏的反应该是大发雷霆,现在她饶有兴趣的笑,反倒让jolene应对不急,眼神稍微不知该往哪儿放。
逢夏身高没有jolene高,今天踩得八厘米恨天高正好和她的高度齐平,在对方反应不及的时候贴上她的耳畔。
她难得也说句露骨至极的荤话,—字一顿地——我上他的时候,不是这个时长。
少女狐狸眼轻眨,明媚恣意的笑,一眼便是上位者的游刃有余,似是觉得有些无聊,略带遗憾地帮她整了整要走光的礼裙。
“手段太低了。”
你不是第一个想泡他的,也不是最后一个,fuck没fuck到你心
里没数吗?
没管jolene的反应,导演问她们在说什么私房话,她这么开心。逢夏暖昧地笑着说了句秘密,碰过她的递来的那杯白兰地一饮而尽,道过别不疾不徐地往外走。
她决定继续拍这部电影前就问过,电影资方是宋家没错,但是她是实打实递资料选角上去的,是《flipped》带来的连锁效应敲角,所以整个剧组没有人知道她和宋疏迟有所关联。
不想惹麻烦,也并不代表她怕麻烦。
jolene这样挑衅,对逢夏来说没有半点效果。
走出门口,这会儿室外的雨已经停了,还未开春的时节冷风一卷,混杂的酒意便开始慢慢在神经上蹦迪。
她打量了眼外面的车海,没见过宋疏迟今天开什么车来,她也就凭直觉感受哪辆的压迫感最猛烈,便径直地打开后座上车。
男人松散地靠着椅背,双腿交叠,纯白的文件翻动,开门时浓稠的光影摇曳到他那双深邃而缱绻的眼里,暖光漾出他眼底总是含着的那点若有似无的温柔。就这么睨向她。
只要他一点点的光影,就足够吸引女孩大胆地飞蛾扑火。哪怕只要最璀璨而灭亡的刹那,不用长久,只要有一瞬的占有。
逢夏摇了摇头,默念了句他才是最祸水,上车。你和jolene说什么了?
他顿了会,似是思索过后脑海里没有这么号人,温声问:夏夏在说谁?
就是长得跟洋娃娃似的那个美女,逢夏补充,是今晚,想,上你的那个,美女。
宋疏迟淡淡地笑了声,将手边的蜂蜜水递给她喝,说的语气也淡,像早就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她说她会的比你多。
这里指的是什么就很好懂了。逢夏目光扫过他冷白颈侧的那道绯色唇印,心情好点儿了,问:然后呢,你怎么回?
他没说话,隔着斯文矜冷的玻璃镜面投过来的眼神带着一丝清浅的笑意。
也可能是那道暖昧的唇印加持,衬得他现在斯文败类的意味浓重,这点笑,像含了许多浪荡的意味。
“我说。”
“我只对你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