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总让逢夏感觉他知道她下一秒会说什么话也猜得到她会做这什么反应。什么举动都掉落在陷阱里。
也正如她猜测的那般。
宋疏迟慢声开了口,饶有兴味的:夏夏,我这儿缺封情书。
逢夏想到那些泛酸的文字风格就觉着一阵阵地羞耻,她从未有哪一刻开始如此后悔自己这开玩笑的砸到自己的笑话,连连摇头:
不行不行,我写不出来。
稍顿,他温和又无害地问她:“宝贝不愧疚了?”
逢夏闺了闺眼,被拿捏住痛点的感觉分外明显,她咬着唇声音像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地应:行……我写。
他这间休息室大半还是做办公用,桌面就是整洁放好的纸笔材料,宋疏迟是真的想让她写的意味,还给她下倒计时开完会出来就想看见,不允许誉抄。
逢夏赌气问他要不干脆过一遍论文查重算了。他居然像考虑过的,回答也行。
逢夏被气笑了,等人出去开会了视线也哀怨地跟着他出去神游。他就是故!意!的!装完纯情然后来骗她。
逢夏连写检讨都只写“检讨”二字的,在各大搜索引擎上了解了一番情书的内容,直白和隐晦的各种都有,但她思索半天一句都写不下来。
奇怪到她人要麻了。
写不出来,趴在桌上发骚扰短信给他。
为了方便,学生会开会的地点一向和宋疏迟的休息室只隔着一道墙之隔,ppt上面还是刚加载
好的演讲方案。
宋疏迟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不停震动。
【写不出来。】
【我要不直接愧疚算了。】
【你在干什么宋疏迟,你学生会的成员知不知道您还奴隶女朋友写情书的?】【爱情骗子宋疏迟。】
宋疏迟垂眸看了眼,眉眼的弧度浅淡。【别愧疚。】【写不出来就算了。】
逢夏发了个小狐狸大哭的表情包。【你别说了,越说我越愧疚。】【我写,真的在写了。】
等他把手机放在桌面上,学生会的视线几乎全小心翼翼地往他这边打探,想看又不敢看,听到一点动静便想惊弓之鸟,急速佯装无恙地扭头过去做自己的事情。
长桌最主位没说话,只有听不出是愉悦还是藏火、随意地一下下叩着桌面的动静,仿佛像叩在人最薄弱的心腔上。
“问。”
他说。
过了须臾,也只有沈舟渡敢吊儿郎当地真开口问:“他们就想问知道你在看什么,笑得这么开
“学院老师的?好像学校计划给会长开讲座很久了。”“低端了吧?怎么都得是顶级巡演乐团的合作我猜。”不是,看少爷这笑容的自然程度,我猜最起码也得是第一张古典乐专辑获奖的消息来了!
一行人七嘴八舌地猜起来越发来劲儿,各种结果可能都说了一遍。也就沈舟渡猜的出来他在看什么,略带嫌弃这些人的智商:“往哪儿猜呢?”“你们会长什么时候因为这带点破事儿笑过?就只有他那宝贝女朋友发消息才是这神色。”
……啊?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氛围从火炉掉入冰点,面面相觑。
正主倒是没半点反应,怠懒地靠着椅背,双腿交叠,贵公子与生俱来的矜贵端方镌刻在举手投足里,无须动作也叫人移不开眼。
他似还在看刚才发过来的消息内容,视线停在上面,笑意温和:嗯。
“宝贝女朋友在找我。”